“即便這刀再快又如何切斷頭顱卻不見血跡”
白辰海笑道“并非不見血跡。”
喬凌菲不解道“此言何意”
白辰海看向袁映寒說道“不知袁館驛這一路行來可有感覺寒意”
眾人聞言皆是看向袁映寒,袁映寒亦是低頭看向自己這不算厚的袍子,登時明白過來道“那尸身衣著單薄,當是沒了袍子。”
林笑愚聞言道“的確,已值暮秋,夜里寒氣較重,即便驅馬行路,亦是寒意難忍。”
白辰海補充道“那死者脖頸之處斷口整齊,衣領之處同有所缺失,亦是平直整齊。由此可見這行兇之人功夫當在死者之上,且這兇器當是鋒利無比,非尋常刀劍可比。”
喬凌菲點頭繼續問道“何時死亡”
白辰海道“死者雙手呈卷曲狀,似是握拳,據袁館驛所言這尸體是策馬而至,而后才自馬上抬下,死者血障肉眼清晰可見,墜積之處輕按則血障褪去,俄頃復現,當是亡故三個時辰左右,至于李司丞所斷死者四肢僵直,一來則是因這夜間氣溫低寒,二來則是這尸身自死后半個時辰便出現僵直現象,故此,這尸體自馬上抬下之時依舊僵直,可待李司丞趕至之時,已然呈躺臥狀,故而這僵直并未及頂峰。由此可斷這死者亡故不過三個時辰至四個時辰之間。”
喬凌菲點頭沉思,隨即又看向袁映寒問道“袁館驛可有把握于兩日內尋得這馬匹行經路徑”
袁映寒道“末官盡力一試。”
喬凌菲道“如此甚好。”
言罷便看向藥羅葛牟羽說道“藥羅羅,你對這馬匹之事亦是有所了解,此案便交由你與袁館驛一同查辦。其余人等,依原計劃行事,散會”
眾人聞言各自散去,林笑愚則在大堂中看向喬凌菲問道“凌菲可是認為那袁館驛堪破此案”
喬凌菲支起下巴看向林笑愚道“你怎么看”
林笑愚看喬凌菲這嬌俏的模樣,登時轉開視線道“袁館驛心思縝密,且這一番推理也是有理有據,待河靈歸來再做定奪。”
喬凌菲依舊看向林笑愚道“今夜便差落落與你一同往鬼市中去,藏于暗處即可,另外,叮囑葛薩,看看那皮貨行鋪子周圍可有異樣。”
林笑愚聞言轉眼看向喬凌菲,見喬凌菲依舊盯著自己,不由干咳一聲道“咳咳,那,那是自然,只是不知落落狀況如何。”
“無礙,凌菲,你這手槍已作了改善,”此時,蘇落衡正巧自后堂中趕來,聽聞二人言語當即說道“這手槍已按凌菲之意,可添加五枚彈丸,這彈夾之內底部以彈片作為支撐,頂端彈丸射出之后,底端彈片會將其余彈丸推入槍管之中。”
喬凌菲聞言心內驚喜不已,當即接過蘇落衡遞來的手槍,將那彈夾拆下,仔細打量一番,隨即看向蘇落衡說道“落落竟可解決這彈片之事,多謝多謝。”
蘇落衡聞言看向喬凌菲道“舉手之勞罷了,倒是要多謝凌菲,一語驚醒夢中人,方才能令落衡拋開心內糾纏。”
喬凌菲道“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言謝。”
林笑愚聞言看向蘇落衡道“落落,傷勢如何”
蘇落衡笑道“已然修養半月有余,并無大礙,再者得那張果老前輩所贈丹藥,自是得益匪淺。”
三人相視一笑,喬凌菲則是將手中那把手槍遞與蘇落衡道“落落,這手槍便贈與你,做防身之用。”
蘇落衡聞言連忙推脫道“萬萬不可,落衡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