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雖是得喬凌菲澄清,那案子與薩摩雅娜并無瓜葛,卻又從裴童卿眼中瞧出幾分怯意,這薛懷義自然是對這二人言辭皆是抱有懷疑態度。薛懷義撫摸著薩摩雅娜的手臂,忽的一把將薩摩雅娜拉入懷中,隨即看向薩摩雅娜說道“薩摩,這命案之事,當需感謝喬繡衣明斷是非,還你清白。”
薩摩雅娜笑道“奴家自是要謝過喬繡衣,只是,這常日跟隨薛公于神都之中,卻也未得時機。”
薛懷義嘴角的笑意忽的透出一股狠厲之色,猛地將薩摩雅娜推翻在地,隨即起身一腳踢向薩摩雅娜腹部喝到“若是你早日將所知之事告知喬繡衣,又何須喬繡衣勞師動眾,費諸多周折。還不與喬繡衣道歉”
薩摩雅娜跟隨這薛懷義身側許久自是知曉這薛懷義伎倆,便如同那薛懷義踢向自己腹部那一腳,以薩摩雅娜的身手,完全可以悄然卸力,不令薛懷義察覺,可如此一來,大堂外那隱于暗處的控鶴衛便會察覺,這戲便沒法繼續下去,故而薩摩雅娜是硬生生吃下這一腳,即便薛懷義這一腳使出了至少七成的力道,可觸及這薩摩雅娜腹部之時,并無太多痛意,薛懷義常年縱于聲色犬馬,即便是天生體強,也經不起這般折騰。
薩摩雅娜佯裝吃痛跪伏至喬凌菲身前道“奴婢知罪,還望喬繡衣莫要與奴婢計較。”
喬凌菲淡然道“本繡衣不過秉公辦案罷了,無需如此。”裴童卿則是低頭不語,始終不敢與薩摩雅娜正視一眼。
喬凌菲見這薛懷義諸多試探之意,亦是有些不悅道“薛公若是與本繡衣談論陳年舊案,那恕不奉陪,魏王亦是要與本繡衣協助偵察這私錢一案,本繡衣便先行告辭。”
薛懷義見這諸多試探不露破綻,也只得作罷,打算待二人離去再向控鶴衛問詢暗中觀察可有異樣。故而當即換了顏色笑道“喬繡衣,這既是本公府上家奴,得喬繡衣秉公處置還其清白,這本公自是須謝過喬繡衣。”
喬凌菲并不言語,只是看向薛懷義,一臉正色。
薛懷義看向薩摩雅娜道“狗奴才,還不謝過喬繡衣。”
薩摩雅娜當即跪拜道“奴婢謝過喬繡衣。”
喬凌菲道“無需行此大理,本繡衣不過一介七品繡衣罷了,只是得圣人信任,偵查諸案。”
薩摩雅娜聞言便起身復又站立于薛懷義身側。
薛懷義笑道“喬繡衣,巾幗不讓須眉,得圣人榮寵,調查這私錢一案,本公亦是得圣人恩寵,故而便欲替圣人分憂,便將這所知之事告知喬繡衣。”
喬凌菲道“還請賜教。”
薛懷義道“本公家中有一表弟,名喚馮士元,得圣人提拔,拜京兆府令史,看管這長安城公廨本錢。自打圣人遷往神都之后,這長安城禮佛諸事,便是由城中公廨本錢出納,故而這公廨本錢當中月料錢常是不足以支付官員俸祿。本公亦是多次向圣人提及此事,圣人便是撥派了錢物,以備禮佛之用。”
喬凌菲淡然道“這與私錢案有何干系”
薛懷義不以為然道“并無瓜葛,只是,本公擔心有心之人借機以此誤導喬繡衣,以蒙蔽圣聽。”
喬凌菲看向薛懷義道“既是與薛公無關,那薛公亦無需擔憂,本繡衣自會明斷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