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凌菲見這薛懷義眼中的色意當即說道“若是國公無事與本繡衣詳談,那本繡衣便告辭了。”
薛懷義聽聞喬凌菲之言頓時收了心神看向喬凌菲道“喬繡衣莫急,”薛懷義復又似原先那般側臥于木塌之上懶散道“本公既知喬繡衣奉詔查探這私銀一事,本公便與喬繡衣些提示。”
喬凌菲道“哦還請薛公賜教。”
薛懷義擺擺手道“誒,談不上賜教,只望能與喬繡衣有些幫助罷了。”言罷便示意喬凌菲二人就坐。
喬凌菲與裴童卿二人坐定之后,薩摩雅娜恰好斟了端了注子行入大堂,見堂內之人竟是喬凌菲及裴童卿二人,略微一愣繼而行至桌案前為二人斟了茶水,便欲往大堂外行去,卻是遭那薛懷義攔下。
喬凌菲倒是坦然向薩摩雅娜點頭示意,而裴童卿心內卻是打起了鼓,見薩摩雅娜提起注子斟茶水時,目光四下里閃躲,生怕那薛懷義察覺雙方相識。
這薛懷義雖是胸無點墨之人,可這畢竟是于這市井中混了些時日,加之這些時日與圣人相處,自是有些察言觀色的本事。薛懷義將薩摩雅娜喚住道“薩摩,替本公松松筋骨。”
薩摩雅娜聞言便是將手中注子置于桌案之上,便行至薛懷義身側為其揉按雙肩。
薛懷義瞇起雙眼看向裴童卿道“這位繡衣是”
裴童卿抬起頭看向薛懷義輕聲道“下官裴童卿,北鑒司繡衣使者。”
薛懷義笑道“原是裴繡衣,可與本公這女侍相識”
裴童卿支吾道“并并不相識。”
薛懷義玩味的看向裴童卿,隨即伸手摸向薩摩雅娜手臂,隨即抬眼向薩摩雅娜看去,見薩摩雅娜面色依舊,便又看向裴童卿問道“喬繡衣可曾識得本公這女侍”
喬凌菲看向薩摩雅娜,隨即說道“自是識得,這薩摩姑娘不就是醉月閣中花魁么”
薛懷義聞言嘴角微揚笑道“正是。”
喬凌菲繼續道“前番查案之時便是往那醉月閣中去過幾回,如薩摩姑娘這般美人,本繡衣自是記得,若是薛公只為那醉月閣中案子相邀,那案子已然查證與薩摩姑娘并無相關,故而薛公亦無需為此擔憂。”
薛懷義自然是知曉這醉月閣之中案子牽扯至這薩摩之身,這薩摩雅娜遭武承嗣等人追殺時,薛懷義亦曾暗中指使控鶴衛搭救,只是最終確也未能將這薩摩雅娜救下,而是遭時司大理寺眾繡衣擒獲,既是遭遭這喬凌菲等人擒獲,那這薛懷義自是省去諸多煩惱。
一來薛懷義誰親眼得見這薩摩雅娜將那千姬勾吻服下劇毒服下,二來則是這數載將這薩摩雅娜安插于這醉月閣之中,這薩摩雅娜對于這薛懷義諸事皆是不知,即便這薩摩雅娜認罪伏誅,與自己倒是瓜葛不大,并無太深影響,而若是這薩摩雅娜當真忠心耿耿,那這北鑒司眾人便將不遺余力,護其周全,故而將薩摩雅娜押往北鑒司之時,這薛懷義倒是樂得看這武承嗣于那狄仁杰雙方惡斗。
相較于狄仁杰而言,薛懷義更是惱怒這武承嗣,而經控鶴衛暗查得知,這北鑒司眾人與狄仁杰過往甚密,于是這薛懷義便是心生一計,將狄武二人矛盾激化,自己好從中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