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柬之離開狄府后便匆匆往監察御史府行去。
入府之后,便是往大堂中去,取了筆紙,急匆匆寫了密信,復又將那迷信提至燈側,字斟句酌,復又取來筆紙做了些更改之后便將那信函上墨跡吹干,便匆匆將那信函裝置妥當,行至后院將那信函裝于信鴿筒內,便將那信鴿放飛。
見那信鴿沒了蹤影,方才負手快步行往正堂之中,又執筆寫了一封信件,隨即喚來牙官,命將這信函八百里加急送至長安。
喬凌菲及裴童卿二人自國公府出來便往北鑒司折去。
裴童卿看向喬凌菲道“還需往魏王府去”
喬凌菲道“無需,待武承嗣親自登門即可。”
裴童卿不解道“親自登門武承嗣為何凌菲如此斷定。”
喬凌菲看向裴童卿說道“你四不四撒,在這長安城中手眼通天之人除了他薛懷義,便就是那武承嗣了。今夜我二人行蹤怕是早已傳入武承嗣耳中。眼下這私錢案,倒是令這兩人有些著急了。”
喬凌菲說著便又有些不解的問道“童卿,你說這繡衣執事,如今依舊有那般威風竟然令這國公及魏王都來討好”
裴童卿笑道“凌菲只怕不知,這北鑒司遠本便是代天巡狩之司,所行之事皆為圣意,即便如武承嗣及薛懷義那般權臣,亦是有所忌憚,即便不及傷至這二人性命,可眼下,這兩方勢力相爭出不得一點紕漏。任其一方出了岔子,則另一方必將出手置之死地。”
喬凌菲聞言點頭,隨即看向裴童卿說道“童卿竟是深諳這朝中爭斗之事。”
裴童卿苦笑道“我河東裴氏,歷代皆為朝中肱骨之臣,童卿自幼便耳濡目染,又豈會不知這其中門道。”
喬凌菲聞言不語,只是自顧的走著,心內原本的平靜,似是有隱隱的不安又泛點水花。這不安到底是來自哪里呢喬凌菲眼下也是抓不住絲毫頭緒。
裴童卿見喬凌菲不再言語,便知這喬凌菲心中又在盤算些事情,便也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的跟隨喬凌菲身側,返回了北鑒司衙門。
折回北鑒司時,但見正堂會議室中藥羅葛牟羽正在打盹,喬凌菲便問道“藥羅羅老白呢袁館驛呢”
藥羅葛牟羽忽的聽得喬凌菲的聲音,急忙起身看向喬凌菲及裴童卿二人說道“老白與袁館驛二人一同往城衛府衙門去了。”
喬凌菲隨手抽出一把椅子坐下道“有線索”
“不清楚,只說往城衛府去調查出城記錄。”
喬凌菲聞言一拍腦袋說道“哎呀,我怎么沒想到。”
藥羅葛牟羽見狀眉頭卻是皺在一起“不過,據袁館驛所說,昨日里便已問詢過,并無線索可尋。”
喬凌菲點頭說道“這城衛府那嘴臉,以袁館驛之職,怕是即便有消息,也查不得線索。”
裴童卿與藥羅葛牟羽二人聞言皆是認可。
喬凌菲復又抬眼看向二樓問道“多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