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打算先用這個吉祥班試試水,畢竟算是一個全新的路數,需要先好好磨煉一下,以契合自己的要求。
回到府衙之后,朱瀚又是想到。
“要想利用雜戲推廣新政,那就得編演新的劇情雜戲啊,自己倒是有思路,可是不會寫這種劇本啊”
朱瀚一時之間有了犯了難。
要說關于打土豪分田地的故事,朱瀚肚子里那是有不少存貨的。
像是什么半夜雞叫周扒皮,惡霸地主劉文彩、白毛女與黃世仁等等故事,都是記得很清。
但要是把他們寫成附和元末百姓們喜聞樂見的雜戲,那就是有些超出朱瀚的水平了。
“看來得找一些讀書人才行啊。”
朱瀚一冒出這個念頭,瞬間就是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他心中雖然有些許猶豫,但還是決定用此人了。
“來人,去把胡惟庸給我找來”朱瀚說道。
門外的親兵立刻領命下去了。
胡惟庸,正是歷史上被洪武皇帝朱元璋親起大案誅殺,牽連數萬人的那個大明權相胡惟庸。
只不過,如今的胡惟庸,還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因為李善長的舉薦,不久之前加入了紅巾軍。
朱元璋率主力去往潁州,在定遠城見到了胡惟庸,覺得這個讀書人行事穩重妥當,正好可以派來給朱瀚當公文書案上的參議。
不一會兒,一身儒袍的胡惟庸就是小步快走了進來。
“屬下胡惟庸,見過安撫使大人”胡惟庸一進門就恭恭敬敬的說道。
他從定遠城來滁州已經是好幾天了,僅僅是剛來的時候,見過朱瀚一面,然后就似乎是受到了冷遇一般,連續兩三天都是枯坐在公事房內,竟然沒有一點差遣安排給自己。
在來滁州之前,胡惟庸還一腔熱情,準備在滁州大展拳腳。
哪知道來了之后竟然遭受了如此冷遇。
胡惟庸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朱瀚不高興,也沒有辦法找人詢問,只能是繼續坐自己的冷板凳。
所以,他今天一聽到朱瀚傳召自己,立刻就是滿懷驚喜的來了。
嘿嘿,我胡惟庸一身才華,總歸是藏不住的
“嗯,胡參議,你來了也有好幾天,滁州的事務熟悉的如何了”朱瀚淡淡的問道。
對于胡惟庸這個人,朱瀚內心是有些抵觸的。
要說能力的話,能夠在朱元璋手下做到丞相級別,那絕對是不缺能力。
但是,胡惟庸這個人明顯屬于得志便猖狂的性子,讓他出頭的話,以后也另有麻煩。
“回稟大人,這幾天時間,下官已經把滁州的戶籍、田畝、財稅、水利和商事等文書,全都看了一遍,基本是了然于心,可以替大人分憂一二了。”胡惟庸恭恭敬敬的說道。
自從見到朱瀚開始,胡惟庸一直都是一副謹小慎微的姿態,從來沒有因為朱瀚年紀小,就有什么輕視之心。
他胡惟庸可是聰明的很,這么小年紀,能夠坐到紅巾軍第二把交椅,絕對不是因為朱元璋的弟弟身份,更多是那些駭人的戰績和手段。
“哦,你這么說,可就是有些夸張了。”朱瀚一聽,頓時就是有些不信。
這才幾天功夫啊,你胡惟庸就敢夸口說對于滁州府錢糧事務了然于心
滁州的牛皮,都快被你胡惟庸給吹上天了。
面對朱瀚的質疑,胡惟庸依舊是自信滿滿。
“大人,胡某不敢吹牛,若是大人不信,可盡管提問”
“好,那我就考考你吧。”
朱瀚隨即就提問了幾個關于滁州田畝戶籍和錢糧庫存的問題。
不論是哪一個問題,胡惟庸都是對答如流,就算是有細枝末節無法說的很清楚,也能夠說出一個大概。
朱瀚聽到連連點頭,心中不禁暗道這個胡惟庸,果然是有不小的本事,怪不得歷史上能夠一躍成為接班李善長丞相位置的人,看來自己要好好利用這個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