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朱瀚來說,什么丞相權柄過大的威脅,都還遠著呢。
再者說,朱瀚用充足的把握,到時候讓胡惟庸翻不起一點異心。
“好,不錯,胡參議果然是人才。”朱瀚笑著夸道。
胡惟庸心中大喜,臉上卻是一副淡淡的神情。
“多謝大人,胡某不過是多看了幾日文牘罷了。”胡惟庸連忙說道。
他心中已經明白,不管之前是什么原因,自己已經是朱瀚這里掛上名了,不會再繼續坐冷板凳,將來的前途也算是開始了。
果然,朱瀚隨后的話,就讓胡惟庸更是一喜。
“胡參議飽讀詩書,又通曉實務,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正好有一件非常緊要的任務,恐怕非你莫屬了”朱瀚說道。
胡惟庸提起一口氣,連忙向朱瀚拜謝道“多謝大人賞識,胡某一定傾盡全力完成”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更放心了。”朱瀚笑著說道。
“大人,不知道給下官什么差遣”胡惟庸繼續問道。
“寫戲本”朱瀚嚴肅的說道。
胡惟庸一聽,差點懷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大人,下官愚鈍,剛才沒有聽清,您說的是寫檄文”胡惟庸有些拽拽不安。
“嗐什么寫檄文,我是讓你寫戲本”朱瀚頓時笑了。
“戲本”胡惟庸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不好了,安撫使大人要來戲耍自己
“對啊,就是戲本,如今我們義軍為了驅逐韃虜恢復華夏,就必須要調動百姓之力,自然就需要推行新政,這個你可知道”朱瀚問道。
胡惟庸連忙點點頭,“下官明白”
“明白就好你也應該知道,百姓們大多是見識短淺,不知道新政的好處,什么彎彎繞的公文告示,他們又是記不住理不清,所以,我打算讓你編寫一些新的戲本,不求多么辭藻華麗,就圖一個膾炙人口,最好能夠讓目不識丁的百姓們,也能夠口口相傳”朱瀚說道。
隨后,朱瀚就把自己記憶力的那些個打土豪樣板劇給描述了一遍大綱梗概。
這些劇情雖然不算復雜,但是對于調動下層百姓的反抗情緒,卻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胡惟庸僅僅是聽了一遍,就已經是激動的渾身發抖了。
“大人,這些戲本大概,全都是你想出來的”胡惟庸激動的問道。
“嗯,算是吧,見得多了,也就是想的多了。”朱瀚打著哈哈說道。
胡惟庸心中早已經被震撼的無以復加。
朱瀚的這些雜戲劇情,一旦編演出來,那簡直就是殺人誅心的利器。
什么士紳鄉賢,什么名門望族,只需要在雜戲中把他們編排上一遍,瞬間就會變成人人唾罵的敗類。
到時候,紅巾軍只需要一個挑頭,怒氣滿滿的百姓們就能夠把那些惡霸豪強們給生吞活剝了。
公文告示,那些老百姓們聽不懂,也理解不了。
這種雜戲,那可是看一眼就明白。
“怎么樣,我說的這些,你都能夠記下來嗎”朱瀚問道。
“大人放心,胡某已經全把它們記在心中了”胡惟庸小心的說道。
朱瀚贊許的點點頭,“好,那給你三天時間,把這幾個雜戲本子寫出來,文白簡單就好,到時候我再多找一些戲班子,親手教會他們。”
“下官遵命”胡惟庸連忙說道。
胡惟庸領了差遣,回到自己的居舍苦思冥想雜戲劇本了。
他剛剛離開,胡一八就是帶著一個滿臉驚恐的瘦高中年人走了進來。
“副帥,這是吉祥班的班主張九一。”胡一八說道。
朱瀚現在義軍中的官職是紅巾軍東路都元帥府留后,兼任滁州安撫使和長江水軍元帥。
胡一八、陳寶刀這些人稱呼他為副帥,胡惟庸這些文官參議們則是以安撫使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