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明白,定不負王爺所托。”沈鐵衣抱拳領命。
與此同時,宮中東苑。李廷睿坐于密室,面前攤開一幅宮中地圖,指尖在一條隱秘通道上輕輕滑過。
他眼神陰沉,低聲自語:“只要掌控了這條通道,太子便插翅難飛。”
“督主,東廠人馬已調集完畢,隨時可以行動。”一名親信低聲稟報。
“很好,今夜行動,務必一擊即中。”李廷睿冷冷道。
夜深人靜,東廠人馬悄然潛入宮中,沿著隱秘通道向太子寢宮逼近。然而,他們未曾察覺,沈鐵衣早已布下天羅地網,靜待他們自投羅網。
“動手!”隨著沈鐵衣一聲令下,埋伏的禁軍如潮水般涌出,將東廠人馬團團圍住。一時間,宮中殺聲震天,刀光劍影交錯。
李廷睿聞訊,臉色大變,急忙撤退。他知道,此次行動失敗,自己已無退路。他咬牙切齒,低聲咒罵:“朱瀚,果然老奸巨猾!”
翌日清晨,朱標召集朝臣,宣布:“昨夜東廠擅自行動,意圖不軌,現已被禁軍制止。李廷睿勾結白雀會,意圖顛覆朝政,現已下令緝拿。”
朝堂震動,眾臣嘩然。朱標目光堅定,繼續道:“此事關乎國本,朕將親自主持調查,絕不姑息。”
太廟鐘聲尚未散盡,整個京師已如熱油入水,暗潮翻涌不休。東廠、錦衣衛、兵部、內廷,各方人馬悄然調動,氣息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御街之上,早朝未起,皇城卻已被重兵封鎖,宮門外內侍奔走,朱標站于御道之首,神色冷峻,身后錦衣密衛緊緊守護。
他面前跪著數名文武官員,其中不乏往日炙手可熱之人。那些名字,赫然在太廟名冊之中。
“本宮未登大寶,已遭諸多暗算。”朱標聲音沉沉,語氣中透著怒意,“今日,查者查,審者審,一人不放。”
一旁的皇后朱氏靜立,面無表情。她目光掃過跪地諸人,淡聲道:“太廟之禍,藏得再深,也瞞不過天意。你們既背君逆綱,便當受此。”
諸人不敢言,惟有一人忽而抬頭,面帶驚惶,正是禮部尚書賈齊風。
“太子殿下,老臣冤枉!老臣一心忠君,所列之策,皆為社稷計。那密檔……那密檔乃是他人栽贓,望太子明察!”
朱標眸光微動,尚未開口,一旁忽然有人出聲:“賈大人莫急。”
人群讓開,一身青衣儒袍的朱瀚緩步而來,神情溫和,手執折扇,目光卻如寒星。
“賈大人這張嘴,真是為你保了一命。若你方才矢口否認,說不定我還真會多些顧慮。”
他一揮手,趙玉堂便將一份奏折高高舉起,眾人盡可一見。
“賈齊風,三月廿九夜,你在曲江水館密會一人,所議之事,便是如何借東廠之力,引二皇子一系之人入宮,再以‘宮門驚變’之名,行廢立之事。那日你所著衣物,那人所乘車馬,皆有案可查。”
朱瀚聲音平緩,卻讓賈齊風面如死灰。他身子顫了顫,嘴唇動了動,卻已再無辯解之力,只低低垂首。
“帶下去。”朱標一語定音,“太廟名冊中人,自今日始,全部隔離審查,所有朝務,暫交六部尚書副職共理。”
朱氏微微頷首,而朱瀚則在一旁緩緩斂扇,轉身看向那已初升的陽光。
東廠署中,李廷睿手持密檔,立于高閣之上,面色陰沉。
“太子竟這般果斷。”他低聲自語,“看來朱瀚早已有所布局。馮宗耀那邊……可不能再遲了。”
他轉身喚來親信柳山,低聲道:“吩咐下去,今夜子時,按既定之策,調東廠暗衛入宮,接應內應打開昭德門。我不信,有密道圖與金令在手,還攻不破一個太子寢宮!”
柳山面色凝重:“督主,若朱瀚親自出手……”
“我自會應對。”李廷睿目光冷厲,“再拖下去,咱家就真成了棄子。”
他忽又一笑,低聲道:“告訴馮宗耀,就說我那冊‘東苑舊案’,已備妥,只等動手之時拋出。讓他那邊也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