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督主李廷睿謀逆事證確鑿,予以奪官押入詔獄,東廠暫歸兵部監管,重整結構。”
“凡涉白雀會之官員,逐一肅清。”
風云突變,朝堂諸臣人人自危,唯獨朱標,神色安然如山。
而朱瀚則回到王府,獨坐書房。
“系統簽到成功,獲得獎勵:‘兵道玄典’一卷。”
他嘴角微揚。
而馮宗耀與錢弘文,在“聽鶴齋”失火一夜后,蹤跡全無。
“你來得倒快。”他頭也不抬,淡聲道。
簾后走出一人,正是趙玉堂,神色肅然,壓低聲音道:“殿下,尚衣監中的人我們查到了。那三人并非原籍入宮,而是三年前突由內府挑補,來歷不明。已將人控制。”
“太子身邊的近人還有誰值得疑?”朱瀚聲音不大,卻有股不容置喙的凌厲。
趙玉堂遲疑片刻,道:“弘文館中有兩位講官,入館年份與太子啟蒙重合,名為儒忠,實則言行屢屢偏激。屬下請示,是否……”
“不急。”朱瀚放下手中的筆,抬眼望來,眼神如刀,“太子眼下需立威,而非再被人說成依靠外臣之手的傀儡。要動人,也得太子親自發話。”
趙玉堂點頭:“屬下明白。”
朱瀚站起身,踱步至窗邊。窗外宮燈如豆,幽幽光芒映在他深邃的眉眼間,添了幾分冷峻。
“馮宗耀失蹤已三日,李廷睿雖擒,但背后的東西卻還未浮出水面。白雀會動得太早,必有后手。他們的真正目標……未必是太子。”
趙玉堂一震:“殿下是說,他們……另有所圖?”
“不錯。”朱瀚沉聲,“你安排人手,密查禮部舊檔,再調閱工部未修之宮苑名冊,尤其是與內廷通連之處。此事不許驚動太子。”
趙玉堂領命退下。
朱瀚卻站在窗前良久未動,眉頭緊蹙。
東宮偏殿,燈火通明。
朱標手中拿著一方硯臺,沉默良久。他神情凝重,指尖有些微微顫動。
“他連你身邊都插了人。”
一旁侍立的朱氏皇后低聲道,“但你并未震怒。”
朱標苦笑,聲音沙啞:“震怒無用。如今朝中人心未定,一舉動怒,便成懦主失德。父皇雖未言語,卻已將我推上了爐火。”
“可你不孤單。”朱氏語氣柔和,“朱瀚皇叔,始終在你左右。”
朱標抬眼看她,半晌,點了點頭。他站起身,披上外袍,“走吧,我要去永樂宮。”
“此時?”
“越夜,越不能讓他們安心。”朱標低聲一笑,眼中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明與凌厲。
朱瀚尚未回身,門外傳來一道清亮聲音:“皇叔。”
他眉頭微挑,轉身望去。
朱標已步入殿中,身后僅隨一名內侍,顯然是輕裝前來。兩人目光相對,空氣間頓生一股緊張而莊重的氣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