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遠低聲道,“但我們若想立穩腳跟,不能總處于守勢。”
朱標點頭:“皇叔有安排,但你說得對,我們也需自己掌握主動權。”
“王爺近日調動錦衣衛暗探,似乎已有行動。”
朱標一愣,眸中閃過光芒:“你說……皇叔動用了錦衣衛?”
“不錯,而且是其舊部‘鐵血三騎’,早年便隨王爺征戰西南,個個百里穿心,善偽裝,極擅追蹤。”
“那我們豈不是已有殺手锏?”朱標喜色上揚。
朱瀚卻并未將勝利視為唾手可得。
回府后,他獨自入密室,面前一道青銅器臺,流光掠影。
正中處,一道淡金色文字浮現:
【簽到地點:東廠密庫】
【獎勵:天機金冊(中卷)】
他瞇起眼:“東廠?”
那是皇權之爪、詭秘之地,連錦衣衛都需避其鋒芒。
他披上夜行衣,獨身而行,入東廠密庫,在重重暗哨與機關中穿行。就在金冊入手一瞬,警鈴乍響——
“擅闖者,何人!”
朱瀚冷笑,手中鐵尺揮出,身影如魅,倏忽消散于夜色中。
次日清晨,一封密奏悄然遞至朱元璋案前:
“東廠密庫失竊,金冊下卷不翼而飛。”
而朱瀚,卻立于王府石階,迎著朝陽,緩緩展開那頁藏于袖中的金頁。
金頁之上,赫然列著一串名單——
“東廠叛將,密謀余孽,第一人:許文升。”
東廠密庫的金冊在朱瀚袖中悄然翻動,那一頁頁仿佛在月色下泛起冷光,密密麻麻的名字,連著層層宮中權網的蛛絲馬跡。
一行行字跡映入眼簾,朱瀚目光凝重,指尖輕撫而過:“許文升,蘇懷遠,梁秉……連內閣都摻了一腳。”
他將金冊合上,藏入暗袋,轉身回望夜色下的皇城:“這一次,我要讓你們知道,大明不是你們玩弄的棋局。”
回到王府,天光才現。
朱瀚衣不解帶,喚來劉英與鄭羽:“金冊已到手,名單清晰。許文升乃首惡,但其他幾人亦不可忽視。若貿然揭之,恐狗急跳墻。”
劉英雙目一亮:“王爺,我們是否可以借此布下一局,將此賊等一網打盡?”
“你去吩咐王奇,派三騎暗入京中各坊市,查訪梁秉私宅,并監聽蘇懷遠動靜。”
“至于許文升……”朱瀚緩緩一笑,“我會給他送一份大禮。”
當日午后,一封匿名信悄然送入許文升手中。他拆開一看,臉色驟變。紙上只有兩行字:
“天機金冊,可識己影?若不悔改,夜半東廠重開。”
許文升手指顫抖,他從不曾將東廠金冊泄密一事外揚半句,竟有人知情?
他不敢聲張,卻立即召集心腹,在府中密談。
“有人在試探我。”
“東廠金冊?這不可能落入外人之手,除非……除非是王爺。”
蘇懷遠低聲道。
許文升面色陰沉:“若是朱瀚,那便糟了。他在太祖心中分量極重,又是太子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