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一拂衣袖,微笑道:“殿下,震而后穩,方能長治。待朝中文風肅清,再行恩德,方可收民心。”
朱標眼中閃爍異光,心知朱瀚步步為營,手段雖狠,意在扶持己身。
正當局勢漸穩,一封密信忽由北方快馬加急而來——
【啟稟太子,北鎮撫司密報,遼東邊境疑有馮家殘黨外逃,欲圖借外勢復起。】
朱標凝視信中密文,眉頭微皺:“皇叔,馮家竟至此?”
朱瀚目光冷冽:“走狗跳墻,困獸猶斗。殿下,若準臣親領密衛,北上追剿,保我朝無患。”
朱標思索片刻,斷然點頭:“準!”
北風凜冽,夜色如墨,朱瀚披著黑狐裘,立于疾馳的馬車內,目光如炬望向北方遼遠之地。
密衛百騎緊隨其后,疾風掠影,沿官道疾行。
自京城出發不過兩日,已逼近昌平。
身側親衛韓義低聲稟報:“王爺,探子回報,馮家舊部趙廣、錢盛在昌平西山一帶現身,疑似欲投奔遼東舊友。”
朱瀚冷冷一笑:“螳臂當車。命韓七帶二十精騎繞西山后路,其余人隨我正面追擊,務必生擒二賊。”
“喏!”韓義領命而去。
是夜,西山蒼茫,寒意逼人,朱瀚領騎兵疾入山道,林間枯枝亂響,偶有驚鳥飛掠夜空。一炷香后,前哨快騎急報:
“王爺,發現趙廣、錢盛,正于山中破廟中歇息,周圍布有崗哨。”
朱瀚嘴角勾起一絲寒意:“賊子自投羅網,傳令,半炷香后圍剿,務必活捉。”
圍剿之戰在夜幕中悄然展開,百騎分作數路,如幽靈般潛入林間。
待至子時,朱瀚一聲令下,利箭如雨,先破崗哨,繼而沖入破廟。
趙廣、錢盛倉皇應戰,終力不敵,雙雙被擒。
朱瀚立于廟門之外,寒聲問道:“趙廣、錢盛,汝等尚敢圖謀不軌,今夜尚有何言?”
趙廣面如死灰,咬牙怒視:“朱瀚,你休得意!我馮家舊友尚在,終有一日叫你們血債血償!”
“妄言。”朱瀚不屑一笑,揮手命押下二人,冷聲吩咐,“即刻押解回京,著北鎮撫司徹查余黨根脈。”
韓義低聲道:“王爺,北路尚有探子回報,疑似馮家殘部正圖穿越邊境。”
朱瀚眼神一凜:“傳令,兵分兩路,我自率三十精騎追擊,其余護送俘虜回京。”
翌日晨光初升,朱瀚已率輕騎疾入北境,沿密道搜捕馮黨余孽。
連日奔襲,寒風如刀,眾人衣甲結霜,然朱瀚神色愈加堅定。
五日后,邊境小鎮大寧傳來急報,馮家心腹李謙正圖渡河外逃,已與遼東某部暗中勾連。
朱瀚聞報,目光森冷,低聲道:“即刻封鎖大寧三道要隘,圍水斷路,務必生擒李謙。”
當夜,大寧官署外,朱瀚獨坐于廳內,案上已布好地形圖,指尖劃過渡口方位。韓義復命而入:
“王爺,東岸已布伏,李謙尚未出動,疑在鎮中觀望。”
朱瀚冷笑:“他不出,我便逼他出。”
命人于鎮中暗散風聲,稱北鎮撫司已撤軍,李謙果然中計,三更時分潛入渡口。
正當其乘舟欲行,忽見江面火光四起,箭矢飛射。
李謙驚恐未定,已被朱瀚親率輕騎擒下。
朱瀚立于岸邊,冷聲問道:“李謙,馮家之敗,尚敢勾連外敵,豈不知罪當誅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