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出來了”
剛出了門口,就看到鄧院長站在一旁很是焦急,身邊還有一人,迅速靠過來。
“怎么了”
“這楊小濤在滬上,聽說水稻的事情,要去看看”
“嗯”
“胡鬧他不知道現在自己也是目標嗎”
鄧院長聽了也是點頭,“誰不說呢,這小子有時候做起事來軸得很,真是急死個人”
在他心里,哪怕雜交水稻出點事,只要人沒問題就行。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這道理他是懂的。
只是沒想到楊小濤這么著急,連跟他打電話的時間都不等啊。
“高主任,你說下”
鄧院長隨即將高玉峰拉到近前,詳細說了一遍。
高玉峰將通話內容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首長,楊小濤說他去了,興許還有挽救的機會。”
兩人齊齊沉默。
“算了”
良久,老人才開口。
“他既然這樣說了,那應該是有所倚仗。”
“讓同志們做好防護工作吧。”
鄧院長聽了,只能點頭。
滬上。
嗚嗚
南下的火車緩緩啟動,楊小濤靠在窗前,對著前來送行的冉秋葉揮手。
兩人沒有多說,只是互相看著,點著頭。
直到離得遠了,看不清了,冉秋葉還在往前走著。
另一邊,鄭朝陽看著朝自己揮手的白玲,大聲喊著,“一路小心”
一旁郝平川揮舞著拳頭,“放心,我沒問題。”
“還有,你媳婦我會照顧好的”
鄭朝陽心里有些堵的慌,看著火車走遠,隨即轉身上車。
雙目因為熬夜變得赤紅,充滿了壓迫感。
“開車,回總局”
“這次,一定要撬開他的嘴”
“南邊的消息已經傳來了。”
火車包廂里,楊小濤余則成白玲和郝平川四人做好,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滬上的公安小隊在一旁。
這次南下,余則成讓小波帶領剩下的人護送冉秋葉回四九城,所以隨從的人就只能從滬上這邊抽調。
白玲拿出大半天來搜集的情報,開始與幾人分享,也為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
“我們的研究員受到襲擊是在試驗田中敵人躲藏在兩百米外的水田里,在那里發現一把遺棄的漢陽造。”
“槍支信息有嗎”
余則成開口問道,白玲搖頭。
“老漢陽造了,不過保養的不錯,槍上的編號被磨去了,村子里的槍并沒有少。”
余則成不再言語,隨后白玲繼續說著。
“經過研究人員的確定,試驗田里重要的雄性不育株試驗田遭到了毀壞,現場很難找到一顆完好的。”
“什么是雄性不育株”
郝平川立馬詢問,然后三人都看向楊小濤。
楊小濤從一旁拿出一張紙,一支筆,刷刷畫了幾下,然后寫上幾個英文字母。
“雄性不育株,就是說,在繁殖的時候,不能產生花粉”
“我明白,就是天閹唄”
楊小濤瞪大眼睛,這家伙總能說到點子上。
“閉嘴”
白玲瞪了一眼,郝平川立馬低頭。
“雄性不育株里面肯定有阻止遺傳物質表達的因素。我們可以看成小a”
“在減數分裂中”
楊小濤在紙上畫著,雖然好多名詞讓三人聽的稀里糊涂,但簡潔的圖形還是讓人明白,這種水稻,很重要。
“你是說,有了這種水稻,可以跟其他水稻,那個,雜交,然后長出來的種子種下,可以得到高產的水稻”
郝平川又明白了。
“對,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其中操作肯定不止這些。”
“哎呀,這里的學問真大,你,到底是學啥的這都懂”
郝平川說著,余則成與白玲還在消化著剛才知識。
若是如此,那敵人破壞試驗田,可謂是打在七寸上了。
“我啊,就是多看了幾本書而已。”
楊小濤謙虛的說著,比起研究雜交水稻的神農來說,他更多靠的還是小薇,是系統。
即便如此,研究這些東西也是耗費時間精力。
而神農他們卻是一步步摸著石頭過河,一點點的將雜交水稻做出來。
這其中的艱辛,可不是幾張紙就能說清楚的。
壓下心中感慨,楊小濤將紙翻到一旁,又重新拿出一張紙。
“這又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