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七正接待著六個客人。
在他的帶領下,一行人上了東來山,越過山林的時候,在山的西側,是一片茫茫白霧,看上去猶如仙境一般。
越過山林,到達山頂,可以看到遠處隱藏在霧氣當中,若隱若現的宅院。
“師父正在觀景臺賞景。”
烏七點了下頭,指了指宅院后側的地方,帶頭走了過去。
“說起來,我也有三年沒有見到古宗師了,而古宗師也有數年沒有出過手,也不知道古宗師對于刀道的參悟,到達了何等程度。”左側一個穿著白衫的老者緩緩搖了搖頭。
他是金家的老爺子金木,也是老一輩的武者,也是在場六人中實力最強的一位,不過雖是宗師巔峰,但距離古東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金兄,我們六位,基本上都是家中最杰出的天驕之子,被張寒陽不分青紅皂白的斬殺,實屬大辱,此次我們也是要看看古宗師的意思,聽聞剛剛古家有人去了榮家。”
另外一位穿著黑衣的老者說話間看向了烏七。
但烏七卻微微搖頭,并沒有回答什么,帶頭走向觀景臺。
觀景臺位于山邊,前側便是一處懸崖峭壁,此時古東來正站在懸崖邊,背對著眾人,不用想也知道,他的目光正看向前側坐落在山間的大霧。
大霧似乎將前側幾座山覆蓋,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山巔景象,有著一種幽靜神秘的美。
“古宗師,我等前來拜訪。”
一行人走到古東來側面三米外,看到他面對前側美景,竟然是閉著雙眼的。
他的容貌更顯老態,臉上有不少皺紋,但眉宇間,似乎還有一絲的暴戾。
他并不平靜!
聽聞幾人的話語,古東來才睜開了比較渾濁的眼睛,率先看向了金木:
“你是......金木吧?才幾年時間過去,你為何看上去年邁很多?”
“我修行上遇到了一些問題,損耗身體精氣,現在看上去老了很多啊。”金木搖頭笑著回答,隨后又仔細的端詳幾眼古東來,最終目光看向前側大霧,有些感慨的說:
“無論何等強者,最終都敗給了時間,就像是那句老話: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見到當年威震武道界的古東來,此時有些老態龍鐘,他的目中不由升起一抹擔憂,這代表他還沒有突破神境,不是神境,能敵的過張寒陽嗎?
“古宗師,我等六人前來,也是為了張寒陽的事情,如果古宗師有意愿的話,我等六人愿隨古宗師一同出戰,斬滅張寒陽!”
“怎么?金家小輩,你感覺我老了?”古東來渾濁的雙眼漏出一抹精光,看著金木平緩的說道。
“不敢不敢!”金木臉色一頓,擺手回答:“我們只是為了對付張寒陽,現在整個臨海的武道界都知道,張寒陽斬了古鵬兄弟、古十三總管和我們六家的天驕子弟,我等并不愿息事寧人,培養他們,花費了很多很多的武道資源。”
“張寒陽,他戰績赫赫,若不是我等擔心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那之前都不會選擇沉默,只是在等古宗師您的意思。”另外一位武者拱手說道。
“那你們今天怎么來了?”古東來的目光恢復渾濁,看向前側平淡的問。
“我們聽說古宗來帶人去了榮家,而張寒陽,他正在榮家,所以,我等猜測古宗師您終究是要出手了,所以我們過來看看,能否盡我們的微薄之力。”
“呵呵呵。”古東來聞言淡淡的笑了笑:“區區一個后起之秀罷了,張寒陽他還是太年輕了,年少輕狂可以理解,但他還不是神境!斬他又怎需別人之力?”
“可是,他被季無雙稱之為宗師無敵。”金木表情一頓,說道:“季無雙那個人大家都知道,現如今更已突破神境,成為當世間寥寥可數的神經強者,他能蓋棺定論,怕是那張寒陽,也真的有些厲害的。”
“不厲害又怎能成為狠人張?”古東來莫不在意,平靜的說道:“但我就喜歡斬滅這等天驕......”
話還未落,突然從后側跑來一位青年,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大聲道:
“不好了,宗來大伯,他、他和騰飛叔在榮家被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