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套甲衣在,再疊加他自身的銅筋鐵骨皮,就算是別人用血器來砍他,一時間也會破不了防。
特別是余列穿上了這黑蛇魚鱗鞣制的甲衣,他意外的發現自己只要一運轉體表的那一抹黑意,其貼身部位的甲衣就會硬化,兩者相疊加,更是硬上加硬,好似他穿著的是一身血器鎧甲似的,頗有妙用。
余列撫平了勁裝上的最后一絲褶皺,他輕呼一口氣,便背起墻上的一把暗紅色長弓,呼喚八哥,往屋外踏去。
其身上的這把紅弓,正是當日在郭道人的鋪子當中,他所選取的血器。
此弓乃是以箭毒紅果樹制成,取其木心,裹以箭毒紅蛙體表的黏液浸泡十年,并用箭毒紅蛙的長舌做為弓弦。
整個長弓,無論采用任何的箭失,只需要在上面稍稍放置一段時間,就會有毒血滲入,給箭失淬毒。
恰恰也是因為其毒性過于勐烈,尋常的道童使用,得時刻的佩戴解毒丸,否則使用時間過長,自個就容易中毒。
但是對于余列來說,這個卻并不是他選擇此弓的緣由。因為淬毒這種活計,其實他也可以完成,射箭前抹抹血,甚至舔一舔就可以。
之所以選擇這柄長弓,是因為此弓還有個名號自發長弓。
其乃是血器,任何道人只要滴血煉化了,持用此弓,就可以如蛙蟾吐舌般,將箭失穩準狠的發出去,直接獲得百步穿楊、指哪打哪的手藝。
并且使用的時間越長,道人射箭的精準度就越準,溫養長久,道人還能從中獲得直覺上的手感,方便今后使用其他的弓箭
如此神效,才是余列選擇它的最大原因。
因為余列不太懂得射術,倉促間也練不到精湛,但是他不懼毒素,可以長期的持有長弓而沒有時間限制,足以將這柄長弓的效果徹底開發出。
若是再用上火藥箭失,他甚至可以做到射殺近千步范圍內的敵人
背弓挎箭,余列提著行囊出門。
一出院子,隔壁的女房東大白天的竟然是趴在墻院子上,慵懶的打量著四周,還磕著瓜子。
女房東瞧見余列,朝著余列擺手,嫵媚說“余哥兒,可別死在外面了,奴家還等著給你開葷呢。”
余列頭也不回的,只是朝著對方揮了揮手,就大跨步的往丹房走去。
一路直走。
這日天色難得的好,路上竟然塵土飛揚。
當余列來到了毒口,毒口中該上陣的道童們都依舊到場了,就差他一個。
他一來,眾人團團的將他給圍住,頓時人聲嘈雜,并且還有騾馬驢子的聲音。
是蘿卜頭幾人,不知是從哪里弄來了矮馬、矮騾子等物。這些矮馬矮騾雖然騎不了,但是可以背貨的,勉強可以走山道,隨著眾人一起下山。
在一番撫慰和焦急的等待之后。
一個頭戴面具,胯下騎著一頭黑豹的道人,領著身后的一堆人馬,朝著余列點了點,并立刻就有人跑過來交代余列。
一疊厚厚的冊子也交到了余列的手中,上面寫的各種各樣的藥材金石等需求,以及相應的賞賜,賞賜中有符錢、有丹藥、有兵器、甚至還有上等功法、血器等稀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