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聞言微挑眉,懶得理會對方,但是越多拖延一點時間,對于他來說就越是好事,便和對方打起了嘴仗
“為何你那干兒子是我在駐點之外抓的,又不是我在駐點之內抓的”
四下人等聽見余列一番解釋,議論聲大作。
方老冷笑“愚蠢家伙,不管你是在哪里抓的,但凡是在鎮子法令通行的范圍之內,你就不可處以私刑。否則我黑水鎮,早就亂套了。”
余列訝然的沉吟幾下,發現對方說的確實是真的,于是他試探著出聲“那么不如,你我再換個地方斗法試藥走,去駐點外面再來一回合”
方老聽見了,驚怒交加,但他也是心中一定,以為自己要唬住余列了。
可余列后面的一句話,讓他胸中的一口老血又是涌上了喉頭。
“不過話說回來,余某可沒有要打殺方吳目道友,那鬼奴又不是余某的。”
余列面露無辜之色,狡辯說“諸位請看,余某只是將方吳目道友從袋子當中放了出來,一并也將他的鬼奴放了出來,僅此而已。”
余列指著那一人一鬼,還可惜的搖搖頭
“這是鬼奴噬主,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眾目睽睽之下場,場上那人臉鬼火趴在方吳目的身上,確實是沒有立刻殺了方吳目,反而還因為方吳目曾經是它的主人,它還有些畏懼。
可是面臨如此一具血氣直冒的人體,人臉鬼奴的兇性大起,它還是壓倒了心中的畏懼,開始吸食方吳目身上的氣血。
方老聽見余列的辯駁,立刻就大叫“放屁你敢對鎮子的道徒說這些嗎”
余列抬眼打量了一眼對方,嘆了口氣,只是提醒對方
“方堂主,要救就快點救,否則小心你那干兒子,真被吸成了干兒子。”
說著話,余列忽然又指著方吳目,驚訝道
“諸位快看,那鬼奴好生兇悍,竟然不只是在吸食方吳目道友的血氣,還在折辱他。”
余列臉色一垮,連忙做出指天咒地的模樣,委屈呼到“這可不是余某控制的啊,余某壓根就沒有煉化那鬼奴啊”
順著余列的話望過去,圍觀斗法的眾人,后背、天靈蓋、胯下都也是一寒。
因為那腫脹的人臉鬼奴不止在吸食著血氣,還在啃咬著方吳目的身體各部位,一副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凌遲處死的模樣。
“啊痛痛痛。”方吳目慘叫更甚,嗓子都啞了
“爹爹救我”
就連方老看著眼前這一幕,也是心里咯噔一跳。
旁人不知道,但是他心里是知道鬼奴為什么會折磨自家的干兒子。因為當初為了煉制出這一方鬼奴,他倆可沒少刺激那婆子的兇性。
鬼哭聲、兒子的慘叫聲,讓方老心中雜念四起,即便有金屬法壇的護持作用,他的心境也是徹底的紊亂了。
卡卡
更雪上加霜的是,方老跟前的藥爐發出龜裂的聲音,因為耽擱,他的藥爐有要炸爐的風險了。
這讓方老的內心頓時無比糾結,不知該不該救方吳目。
救,他會輸了比試,丟掉藥方堂的職位。
不救,他會死了兒子,落得一個孤家寡人。
“職位丟了,還可以再爭取,特別是等服下了人丹。可是兒子沒了,也還有機會再生啊”
方老面色無比猙獰
“娘的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煉丹場上,方家父子二人。
一個肉身痛苦,慘遭包租婆的鬼魂索命,一個內心痛苦,慘遭強敵的步步緊逼。
但知曉二人惡事的余列,看著眼前這一幕,卻是面上輕笑,只覺得惡有惡報。
以及,壞人做到底,報仇要報完。
于是當方老糾結之后,他在法壇上狠狠一跺腳,就要撲下的時候,一聲鐘磬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叮
方老勐地抬頭。
此人心驚“不可能這豎子為何煉制的這么快”
只見余列在靈肉法壇上,也是騰地站起了身子,他手中拎著一方火罐,冷冷的看著方老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