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做出,接下來的時間。
余列就在靜室中好好的研讀丹道筆記,將筆記中凡是和皮影息息相關的內容,都細看了一遍,做到爛熟于心,并開始取用堂口中的各種藥材,加以嘗試。
他還特意的派遣老胡頭出馬,去和炮制堂打交道,替自己多多的討要來一些皮膜和活物。
若是在剝皮中遇見了不懂的,他還讓人直接將炮制堂中手藝精到的道童,給請過來,面對面的對他進行指教。
又因為丹道筆記中有關煉制皮影本命物的內容,雖然有一套較為完整的流程,但是它的內容卻并不寬泛。
余列為此特意的出關,跑了一趟道箓院,請老于頭敘舊。
在吃過一頓茶,他將自己突破成為上位道童后,舍不得使用的功法兌換機會用了,在藏書閣當中選了一本和剝皮畫皮有關的典籍。
此典籍名為剝皮實草錄,其中內容雖然主要是講究的如何剝皮、制皮,涉及制作皮甲的修真技藝,但是隱晦的也和煉制皮影本命物相關,余列請老于頭吃的一頓茶水并沒有白請。
有了剝皮實草錄,他在煉制本命之物上的進展大增。
不過當他鉆研的越加深入時,終究還是有意想不到的困難,出現了。
藥方堂的靜室中。
余列的眉頭緊鎖,不耐煩的踱步來踱步去,就在他的身前,一方長桌上的精致瓷器當中,用血色的水液浸泡著各種皮膜。
當中有魚皮、蛇皮、青蛙、猿猴、勐虎、蜥蜴、禽鳥凡是余列目前能夠獲得的,他都給整了過來。
而擺放在正中央的皮膜呈現象牙白色,是一張僅僅拳頭大小的薄皮,人皮。
此人皮不是余列從其他人身上剝下的,而是他自己皮膚。
余列皺眉思索
“如何能讓剝下來之后,用藥密煉過后的皮膜,還能夠再度的和血脈相連”
余列本以為從自己身上剝下來的皮膜,是可以輕輕松松的再披在自己身上的。
但是他棘手的發現,在經過了藥液的浸泡之后,皮膜之中的活性早已經喪失,成了“死物”,無法再返回身體。
在發現這個問題之后,余列又是發愁,又是慶幸。
慶幸的是他沒有只是按照筆記上面記載的內容,就莽撞的將自己渾身的皮膜給剝下來,而是先取了自己大腿內側的一塊皮,先備皮試驗一番。
棘手狀態中,一個又一個想法,也在余列的腦子當中冒出“或許可以依靠更加精純的靈液,去延緩對皮膜中活性生機的摧殘”
梳理清楚幾個看上去可行性強的法子,余列再次埋頭在了剝皮備皮當中。
擁有青銅酒杯在手,他立刻就改善了浸泡皮膜的靈液濃度,果真延緩了皮膜活性的喪失速度。
然后他又以自己的血液,替換了靈液中的一味藥材,再次成功的延緩了皮膜的效用。
這兩種法子用上了之后,余列處理小塊的皮膜倒是有把握,時間充裕,但是他依舊遲遲的不敢真個動手。
因為按照丹道筆記當中記載的,想要讓自己的本命法器更加順心如意,效果更強,制作皮書的材料,至少得是渾身外皮的一半,且越多越完整越好。
而余列打算是整個都剝下來用上的,這讓他不得不擔心,煉制的過程會太長,導致失敗的可能性大增。
保險起見,他在靜室中繼續琢磨的,還讓堂中的道童們各自獻上相應的藥方,偏方也可以,只要是有用,必定重重有賞。
如此懸賞放出,果真又是有幾個具備啟發性的法子,進入了余列眼中。
但是其中最讓余列驚喜的,卻并不是自家堂口的道童所獻上的。
而是他沉迷于剝皮的事情,流轉在了藥方堂和炮制堂兩地之后,不知道怎的,就傳入到了炮制堂主的耳朵。
于是有一張藥方從炮制堂那邊遞過來,送到了余列的跟前。
此藥方名為“造畜法”,書寫在一張信箋上,字體清秀,上面還附帶了一行小字
“術方乃是方姓道童儲物袋中之物袋現已解開,獲物零碎,分潤道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