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余家眾人給你黃家做工,僅僅做工罷了,又不是你黃家之奴仆。
工錢一物,你黃家想給得給。不想給,也是我余家應得的,該給這可由不得爾等”
這股話說得堂中的余家眾人聽見后,是個個面色漲紅,激動不已。
其中不少人等余列的話音一落,當即喝出一個字
“好”、“彩”
“三哥兒說得棒極了”、“列哥兒說得好”
即便是那面色為難的余家族長,心底里其實也是狠狠的吐出了一口郁氣。
話說這廝今日已是和黃家的人等對歭了小半日,好話說了一大籮筐,但是黃家就是不肯履行契約,這讓他也是心底里惱火。
如今余列的這番話,也算是說出了余家族長想說而不敢說的心里話。
不過余家族長繃盡了臉皮,他沒有如其他族人一般叫好,僅僅是默默的讓了一步,將位置讓出來給了余列,讓余列和對方對峙。
這廝算是半個人精,心里琢磨著
“余列新成道徒,當我族的一大底氣了。而且他年紀輕輕的,正是該說些狠話。即便出了什么岔子,有傷兩族的和氣,他年紀輕,也能回轉解釋。”
黃家宿老被余列當著面如此呵斥,臉皮頓時抽搐。
特別是黃家宿老瞧著余列過于年輕的模樣,心底里那被觸怒的憤恨,以及一絲絲嫉妒糾纏在一起,讓他怒極反笑的,冷冷說出
“黃口小兒就算你如今成就了道徒,回了潛水郡,可是你一個出走三年的人,城中的道長們壓根不認得你。你拿著供狀,確定自己能進的了衙門進了衙門,能找準辦事兒的人”
黃家宿老威脅似的說
“難不成我黃家真就缺了你家們這點工錢不成
年輕人,這里面的水很深,你探不到底的。貧道建議你別一回來,就死命的要摻和,省得白白耽擱了自己的前途。”
威脅著,黃家宿老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輕笑著
“老夫建議你不如學學你家族長的貴公子,趁早的和這個破落家族做切割,這才是正理。”
這話說得堂中余家中人嗡嗡議論,旁邊的余家族長臉上更是又臊又怒。
但余家族長也不知該如何的反駁,他低下頭,露出羞愧之色,啞口無言。
而余列聽見對方這話,也是眉頭微皺,在心中琢磨到
“此人說的確實值得警惕,話說余家現在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境況”
黃家宿老見余列沉默起來,臉上的輕笑變成了大笑聲。
他拱手朝向余列,語氣忽然又舒緩的說“罷了罷了余道友,老朽剛才的話唐突了。今日是余道友晉升后回家的好日子,著實是不應該掃道友的雅興。”
此人沉吟著,端著身份說
“既然如此,貧道今日便先讓一步。余家錢糧一事,小事兒而已。貧道可以給個準話,若是余列道友明日肯來我黃家登門做客,必定如數付清,讓大家過個好年。”
話說完,黃家宿老一揮袖子,便朝著周圍的余家人等拱拱手,帶著自家的幾個人,就往堂外走去。
其中余列那個嫁出去了的二姐,她遲疑的看了看余列,但還是選擇閉緊了嘴巴,趕緊的跟上黃家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