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余列方才面色松懈,再次踏步上前,走到了對方的跟前。
他持著劍器,踩在對方的尸體上,搖頭低語
“都知曉貧道乃是丹道中人了,如何能如此的大意。”
身為毒功修煉者,余列與人斗法,自然是不會忘記自己的優勢。
早在要對劉姓器徒先動手時,余列心中便存了兩個想法,一個是先發制人,直接解決掉對方,另外一個則是解決不了,使用毒素毒焰,耗死對方。
言語著,余列低下身子,將劉姓器徒身上的斗篷給撿了起來。
他摩挲著瞧上去僅僅是一塊黑布的斗篷,暗道“不過貧道也是大意了。”
劉姓器徒身為器道中人,手中必然也是存在著一兩件利器,此利器絕不會像是尋常的火藥火丸那般簡單。在剛才斗法時,對方就是靠著手中的斗篷,身影近乎徹底的消失在了余列的眼中。
幸好的是,余列的毒素隱蔽,對方也沒想著逃遁。
否則的話,此人若是想要逃走,以其十多年的道行、獨到的血器,當是極有可能逃走。
這時余列也是徹底明白了,為何還沒有尋見暗道的出口,對方就敢在中途動手。
有此斗篷在,劉姓器徒確實是只需要朝上打一個洞,就可以輕松混入紅巖城中。
不過現在,對方的算計落空,此等器物也落在了余列的手中。
余列抓起對方的斗篷,沒有過多的查看,立刻就將之塞入了儲物袋中,并將劉姓器徒渾身也剮了個干凈,頭發間的裝飾都沒有放過。
一番收拾過后,一具赤身的尸體落在暗道中,渾身發黑,卻又有金光護持,看上去頗為怪異。
余列站定在對方的身子跟前,目光上移,最終落在了懸浮在尸體近處的一團白光上面。
這一團白光,就是劉姓器徒的魂魄。
此人年近三十,修為比方門那廝要高不少,魂魄瞧上去也是凝實很多。不過此人終究只是個道徒,未成道吏,魂魄無法凝結成陰神,即便死后有龍氣維持三魂七魄,眼下也是渾渾噩噩,無法感知外界,更別說反抗了。
對于余列而言,他現在想要徹底收拾掉此人,極為簡單。
但是余列在劉姓器徒的尸體旁邊踱步走了幾下,選擇了背過身子,迅速的離開此地。
不滅掉對方的魂魄,并非是因為余列覺得對方的背景淺薄,犯不上,而是因為此人打從離開暗堡開始,就一直和余列在一起,那逃走的鄧落谷,更是能證明余列和對方發生了沖突。
若是此人也魂飛魄散掉,余列可就難以洗清自己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謹慎起見,正常的淘汰斬殺對方即可。
斬殺劉姓器徒后,余列行走在暗道中,他想著要沿著蹤跡,將那逃走的鄧落谷給尋見。
但是地下暗道崎區不堪,且有分支,鄧落谷為人又膽怯,此人主動的就抹掉了蹤跡,讓余列在追蹤一陣子后,徹底斷了線索,只能可惜的放棄掉。
一處暗道。
余列掏出地圖,辨認一番后,回歸了地圖上的路線,繼續一路前行。
不多時,余列就快到出口位置了。
不過當距離出口還剩下最后一段距離時,他腳步忽然一停,然后朝著岔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