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察覺到拘魂女身上的異動,立刻就將對方喚回到了身旁,仔細的查看起來。
光潔白皙的軀體陳橫在他的跟前,袒露無余。
細細觀察著,余列發現拘魂女目中的龍焰,確實是出現了變化,對方本人盯著丹爐中癲狂龍焰,也是生出渴求之色。
這讓余列心思頓定下“那便如此,將丹爐中的龍焰,移植到她的眼中試試”
反正移植的對象并不是他自己,就算是出現了什么問題,也不會牽連到余列自己身上。
并且癲狂龍焰這種東西,依照那杜姓鬼神所說的,此物是帶離不了龍庭世界的,一旦離開了此界就會立刻熄滅掉。
因此余列對于可能會浪費掉龍焰一事,并不太在意。在他看來,那宮殿中初王的頭蓋骨才是最為他看重的。
以及癲狂龍焰這種東西,只要再給余列足夠的不死者魂魄,他也能輕松的再燒出來。
又根據余列對于龍焰的了解,將龍焰種到拘魂女的體內,即便是失敗了,此物會浪費的可能性也極其小,更大的可能,是龍焰會吞噬了拘魂女,讓之再度壯大一些。
計劃定下,余列便立刻就開始了施展。
此地畢竟是紅巖城的地下,他剛才又不經意的打殺了那老嫗,得速速行動,否則時間耽擱的太久,可能就會發生變故。
砰的
一方法壇被余列拿了出來,他游走在法壇之上,插上了一根根符紙粘貼的小旗幟,并將一方聚靈符咒給掏了出來,灑下靈石,讓法壇中的靈氣充盈。
移植龍焰這種東西,余列還從沒有做過。
此舉對于他而言,不亞于煉就一味難度甚大的丹藥,且還是第一次煉制,能否成功,他心底里是完全沒有底兒。
因此雖然著急,但是他也得將移植的步驟做得有條不紊,盡可能的妥當。
足足花費了一個時辰,法壇方才被他處理妥當,丹爐也溫養得合適,就連拘魂女本身,也是被他喂食了幾顆丹藥,將狀態調整到最好了。
一切準備就緒,余列看著安靜跪坐在法壇上的拘魂女。
他思索一下,還是朝著對方開口解釋
“汝不必慌張,吾將施展神術,增長汝之龍焰,汝目中的神明恩惠更甚,切記不可躁動”
雖然拘魂女一直都頗有聽話,大半年以來,毫無不妥,但是面臨移植龍焰這等事情,且老嫗剛剛才死在兩人跟前,余列覺得自己還是得好好的給對方做一下心理疏導。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拘魂女聽見了他的話。
對方輕輕搖頭,將右手放在心臟位置,輕輕按下,目中露出恭敬和渴求之色,然后將頭顱低垂下,后頸露出,一副毫無抵抗,要徹底奉獻自己的樣子。
如此一幕落在余列的眼中,讓他啞然失笑,隨口道“也對,龍焰此物,汝等皆是渴求,不必我來說明。”
但是余列并不知道的是,在拘魂女低下的目光中,孺慕之色多于對龍焰的渴求之色。
而且龍焰此物,對于龍庭世界的生靈們而言,雖然是意味著神明的恩賜,可神威如獄,此等東西又是如何能夠輕易駕馭的。
在拘魂女的眼中,其實也是充斥著恐懼的情緒,只不過被她深深的壓下,絲毫都沒有顯露給余列。
下一刻,余列不再啰嗦。
他即刻就取出一柄玉器尖刀,沿著拘魂女身上特殊的火焰痕跡,一寸一寸的勾勒符文,并將調和好了的朱砂靈墨,滲入到其中。
鮮紅色的血液從拘魂女的身上流下,宛如一朵艷麗的紅花展開,鮮艷刺目,給人一股驚季的美感。
余列來不及欣賞這一幕,他一手托舉著丹爐,在符文勾勒好了之后,就小心翼翼的催動著丹爐,將一絲龍焰釋放出來,落到拘魂女身上的符文上
與此同時,布置在法壇周遭的靈氣也是律動起來,濃凝結在拘魂女的身上,使得對方即便沒有真氣,也能將體表的符文自行催動。
一股拘禁之力,出現在了拘魂女的體表。
緊接著,一絲絲的火焰落下,當即依附在了她的肌膚上,緩緩的蔓延開來。
“啊啊”劇烈的痛苦聲,頓時出現在法壇上方。
當癲狂龍焰落下的那一刻,拘魂女就宛如被烙鐵狠狠的烙下了一般,皮開肉綻,并且這種痛苦是深入骨髓的,讓她想要忽略的無法忽略。
與之相比,余列剛才在她身上刺墨勾符的舉動,簡直就像是在撓癢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