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看著轉過頭去的無厘子,知曉對方是輕視了自己,以為自己區區一個剛晉升的道吏,壓根就沒有法子能夠奈何得了他。
于是他目光森冷,忍著胸腹之間快要炸開的感覺,摸到了自己的袖子當中,將紫燭道士賜給他的令牌,狠狠的一捏
是猛地一捏,而不是使用當中的真氣
根據紫燭道士之前交代的,此令牌并非是一次性的,可以讓余列在歷練中多番使用,足以應對大大小小的危機。
可是眼下,余列所遇見的危機不同尋常,他被一貨真價實的道士抓在了手中。
此時雖然尚且是歷練,營地中又有青瓦子和龍氣在,無厘子八九成是不敢打殺了余列的。
可是余列壓根就不敢去賭這一點,并且無厘子也不需要打殺了他,只需要隨便在他身做一些手腳,就足以讓余列這輩子玩完。
余列以為,與其將希望寄托在敵人身,還不如由自己來掌握一番
滋滋
他拿出令牌后,以特定的手法一捏,整塊堅硬無比的令牌通體就碎掉了,化作為一團深紫色的霧氣,團團的蠕動在余列的跟前。
一聲冷厲的喝聲,自霧氣當中響起
“敢害老娘的人,狗東西,你不想活的”
轟
爆發的神識自余列的袖袍鼓起,瘋狂的往四周席卷而去。
“什么”
這一幕發生的突然,不管是青瓦子,還是無厘子,兩人都是一陣發懵。
特別是后者,無厘子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青瓦子那邊,警惕著。
余列的這一手,令無厘子是措手不及,沒能做出多少反應,就被爆發的神識擊中,并且絲絲霧氣就像是蛇蟲一般,分化成千條萬條,鉆到了無厘子的身子,將他纏繞包裹住。
“這是何物”無厘子瞳孔驟縮,面色難堪
“毒氣、煞氣”
青瓦子那邊,他面在微怔之后,稍微反應過來,看了一眼余列,在心間暗道“此子果真是被宮中的某位道友看中了,竟然還違規的賜予了他護身符咒。”
青瓦子心喜著,立刻將神識激蕩而出,喝到
“無厘子老狗,休走”
啪的
青瓦子已經堵在房中的袖袍,劈頭蓋臉的就往無厘子身打過去。
而無厘子被余列手中的令牌驟然噴了一口煞氣,正目眩神迷之間,難以招架。
這廝聽見了青瓦子的呼喝后,下意識的就往外面奔出,意圖先拉開和青瓦子的距離,不被纏斗。
也正是無厘子這主動的一退,余列憋著氣,御風的法術運作,將自己裹住,連忙就奔到了另外一邊。
霎時間,無厘子出手松手,又慌忙退去,余列算是成功的脫離了挾持。
只是讓余列高興不了的是,他的危機似乎只是暫時化解了。
那無厘子在奔到精舍的門檻處后,身形頓時定住,滿臉紫意的扭頭,看向身后的余列二人。
無厘子口中怒喝
“原來真個只是煞氣我還以為是個什么呢,看來你這小家伙在潛州道宮中地位不俗,成就道吏之前,就被一個下位道士看重了。”
此獠冷笑著又說
“不過很可惜,你那未來師傅可能要失望了。貧道乃是中位道士,它區區一口煞氣,如何能害得了我頂多是能迷了本道的眼睛罷了。”
無厘子大喝“豎子你無故襲擊道士,以下犯,本道今日就打殺了你,以正視聽”
不等余列有所反應,房中的青瓦子就怒極反笑,喝到
“好個顛倒黑白的家伙,你挾持我宮中道種,又當著貧道的面喊打喊殺真當我青瓦子不存在嗎
吾亦是中位道士,罡煞皆數已經凝結,和我比,你無厘子又算個屁”
在此番的歷練中,潛州道宮一方出陣的六品道士,以朱家道士和瓦家道士兩人為最,前者是一位道士,瀕臨丹成,后者則是中位多年,瀕臨位。
兩個道士的呼喝都是用神識傳音,其紛涌的神識激蕩在精舍中,將石板、梁柱都撼動,蠻橫無比。
余列落在角落處,一時間腳步都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