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余列也讓尸寒子發毒誓了,尸寒子也可以在不篡改、不刪減文字真意的基礎上,略微調換一番順序等等。
面色難堪間,尸寒子苦苦琢磨,心中愈發的焦急緊迫,擔心隨時就有敵人從天而降,將他給打殺掉。
忽然,尸寒子靈機一動,他想到了什么。
在低下頭,目光閃爍了一番后,尸寒子猛地抬起頭,口中咬牙喝出
“好本座答應你。”
這一果斷的回答倒讓余列微愣。
余列旋即就是狂喜,他緊繃著臉皮,讓自己不至于過于激動。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說“善道長明智。”
不過下一刻,尸寒子忽然又說
“本座也有條件。我之金丹雖是劍丸,可虛可實,能夠分化切割。但是本座現在靈力匱乏,真氣不足。你若是想要一片,就須得將身上靈物盡可能的交出來,否則本座的金丹強行分化,傷勢徹底控制不住,其當場自毀,你我都逃不脫。”
余列面上的狂喜凝固,瞬間變成了苦瓜臉。
對方的這個要求,余列可不敢輕易答應,怕的就是等尸寒子稍微恢復,對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殺了他。
而尸寒子盯著余列,似乎是看破了余列心間的顧忌。
此人一字一句,當場指天立誓“吾尸寒子,太陰劍宗真傳弟子,在此以道心立誓,若得靈物,定分化金丹,絕不會威脅傷及交換者。
有違此事,魔障降臨,三尸侵蝕,丹毀人亡,此生長生路斷絕,百生不得超脫”
對方如此一番斬釘截鐵的道心立誓喝出,讓余列臉上的苦瓜相略有緩解,一時間糾結。
尸寒子見余列還是沒有同意,繼續伸出手指,發出了第二道立誓
“吾尸寒子,現油盡燈枯,確實需要足夠靈物,才能分化金丹。此言若假,我之金丹立毀、心魔立刻襲來。”
不等余列做出反應,尸寒子還神識傳音給余列,冷冷道
“小友,吾乃是劍修。你若知道劍修為何物,便知道我輩比一般的修士,更是看重道心劍性,最忌諱心性蒙塵。
而且,你可知劍修自古以來的最大傳承之法是何其乃是往者傳來者,分化金丹與我而言,確實可行,并不至于傷到我之金丹根基。”
余列聽得尸寒子的兩道誓言,一番自辯,心間頓時蠢蠢欲動起來。
他又在心中琢磨著“往者傳來者”,想起這句話的意思,余列的眼睛更亮。
面臨一顆上三品金丹的分化,余列著實是抵抗不住此等好處,于是最后糾結一番后,咬著牙道
“可,道長既然如此妥當,我無厘子也就不扭扭捏捏了。”
余列一揮袖袍,一顆顆靈石、丹藥猛地往尸寒子飛過去,口中還補充了一句
“不過貧道近來也是資糧虧空,財物不多,道長擔待著一點。”
尸寒子正欣喜于余列的同意,當即就收過余列拍打出來的靈石丹藥,其鼻息間的劍氣流動,撲將上去就將靈石丹藥攝取一空。
結果等靈氣和丹藥落到口中后,尸寒子才發現余列剛才的話,過于真實了。因為從余列袖子中撲出的靈石和丹藥,全都是下品的,沒有一個、一顆是合乎筑基修士身份用的。
這點讓尸寒子憤怒,以為余列是還想拿捏他。
于是尸寒子口中低喝“豎子不足與謀
罷了,既然你還擔心我恢復法力后對你出手。那么本座現在就分化金丹,遺留傳承給你。”
話音落下,此獠雙目泛白,他仰頭將手中金丹托舉著,呼吸吞吐,從中抽出了一絲白線,令白線往余列這邊飄過來。
這白線讓余列有些眼熟,神識略微感應,就認出此物和尸寒子之前想要附體在他身上的氣息類似,是丹氣。
但和之前的丹氣不同,此刻尸寒子吐出的丹氣如蠶絲般,在余列的跟前交織纏繞,結成了柳葉狀,緩緩凝聚著什么東西。
“吐絲”的尸寒子蒼白著臉,口中催促到
“還不再拿出靈石、靈物來,質地好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