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多謝師尊師尊之心,弟子感激涕零。”
但是一番驚喜和慶幸中,他心間也是有些納悶“事情若是不行就反出這潛宮這話聽著,怎么有點耳熟啊。”
不過現在并不是仔細琢磨這一點的時候,余列便只是將這點疑惑記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面對紫燭子。
他琢磨一番,遲疑著出聲
“不過師尊,那朱嶗子都已經被削減成末位道士了,他如何還有這般大的權力,竟能將師尊排擠出宮
此間可是真有那灰骨道師的指示,灰骨道師其人又是何來頭,它相比于龍船道師何如”
這點便是余列在來的路上,最大的一點疑惑,他拿捏不準那朱嶗子對付自己和紫燭子,究竟只是對方一人所為,借著道師的名號在肆意妄為,還是說真個就是灰骨在敲打他倆。
若是后者,即便灰骨只是隨口敲打,余列也覺得眼下的潛州道宮,并非是自己的安身之地了。
畢竟他和朱嶗子之間的差距,就已經是極大,而和那灰骨道師之間,更是云泥之別。灰骨都無須針對余列,甚至連話都不用說一句,只一個眼神,就能給余列帶來殺身之禍。
現在的余列,頭頂上可是還沒有道師級別的人物當做靠山啊。
結果讓余列心情沉下的是,紫燭子在聽見他的這個問題后,突然間就沉默了起來。
余列偷偷抬起頭,瞧這女道的神情,發現女道的臉上是一副又忌憚、又微微咬牙,帶著恨意的表情。
這讓余列心間直接咯噔一跳“不好。看來并不是那朱嶗子一意孤行的要對付此女,而是其背后有灰骨道師的身影
瞧我這師尊的模樣,似乎她和灰骨道師之間本就存在著冤仇啊。”
這對余列來說,實在是最壞的一個情況了,他也忽然明白,紫燭子剛才的那句“大不了反出道宮”的話,壓根不是玩笑話。
紫燭子在沉默一番后,她瞥了余列的一眼,便將臉上的神色一收,又是露出輕笑,言語著
“如何,你這小子,當是已經猜到答案了。
話說此番事情,本道其實早就了解了。那朱嶗子雖然是從你入手,想要洗清自己身上的罪責,這點宮中的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可是不知怎的,他巧妙的將你我師徒二人抓住了,說服了那灰骨道師,意圖拿本道問事。
本道也就不瞞著你了,我與那灰骨老骨頭其實存在著一番恩怨。如今我已經長成了氣候,再加上另外一個原因,那老骨頭應當是躺不住,開始忌憚于我,意圖收拾敲打一番本道了。”
輕笑著說完一番后,紫燭子笑吟吟的看著余列
“如何,知道了此中的情況。你可是還敢拜本道為師,敢摻和這件事若是你不愿意,眼下你我二人的師徒名分尚未定下,你還是有機會下船的。”
余列的心情瞬間復雜無比,徹底明白自己其實就是被紫燭子給牽連了。
隱隱之間,他心中還下意識的生出了悔意。
不過余列的面色卻是一正,口中堅定的就道
“師尊休要再戲弄弟子我與師尊,雖然還沒有師徒之名,但已經有師徒之實。
且我余列身居于天地之間,雖然力弱位卑,但如何會是那種欺師背祖之人”
他重重一禮,朝著紫燭子口呼
“師尊有事,弟子服其勞。此間事情中,師尊若有所需,弟子定赴火蹈刃,萬死不辭”
如此一番誠懇的話說出,本讓是面色笑吟吟的紫燭子女道,頓時動容。
她收斂了臉上的戲謔之色,認真的打量自己這便宜的弟子。
而余列這邊,雖然他面上說的義正言辭,但心間的真實心思,當然沒有話上說的這般堅定。
之所以能道出這樣一番話,只是因為余列明白,該表態的時候自然得毫不猶豫的表態。
否則的話,他真要是態度上猶豫、首鼠兩端,保不齊紫燭子今夜就會將他這“逆徒”拿下,親自交給那朱嶗子作為交待。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