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道友,船上的這批家伙,剛才可是低聲議論了你我不知多少下。你我是否需要給他們一個教訓,好讓彼輩知道尊卑貴賤”
他發出傳音后,并未立刻得到回應,當此人正要不喜時,方才聽見另一人的回答。
其是一女子聲音,談不上好聽也談不上難聽,僅僅是平靜說
“說便讓他們說就是了,你我占了旁人修行的地盤,自然會惹人厭惡。”
雀生虎便是剛才說話那道人的名字,他見同伴如此回答,也就點頭“桂道友既然如此說,雀某自然是少惹些麻煩。”
這人身子一跳,便站起來,朝著女道言語“道友且繼續修行,雀某耐不住,便先回那鳥籠子中歇息了。”
他轉身走著,口中也是低聲暗罵“一群婢子養的,花了大價錢托他們開路,竟然還是將我等安排成了人種,關在鳥籠子中”
當路過余列時,此人的目光掃了一眼。見日光都已經燦爛,日出之氣消失,余列卻還在那里一本正經的吐納,他不屑的笑了笑。
懶得搭理太多,雀生虎便回了艙房中,身影消失不見。
等到這人口中的桂道友起身,也往房中走去時。
這女道見余列盤坐在角落處,腳步頓了頓,朝著余列所在言語了一句
“船頭已無人,道友不必再等,過去便是。”
說完,此人就離去了。
對方雖然沒有用傳音手段,但是余列時刻警惕著外界,自然也就聽見了。不過他眼皮僅僅微微抬起,便繼續進行自己的真氣打磨工作。
日出之氣雖然已經消散,可他的真氣卻正是活躍的時刻,猶如那朝日般燦爛,下手打磨正當其時
足足一個時辰后,余列方才踩著點的站起身,往船艙中走去,結束了自己今日的“放風”時間。
回到船艙中,余列盤膝坐下,潛州人種里面有人在低聲議論著,似乎打聽到了那兩個道師后裔的情況。
余列默默聽著,將兩人的姓名收入了腦中,發現其中一人名為“雀生虎”,是那男子,另外一個女子則是名為“桂葉落”。
有人低聲“根據桃州那伙人的說法,這兩人來頭可真不小,聽說都是兩方族中的佼佼者,如今年紀二十出頭,就都已經是七品中人。具體境界是多少倒是沒人說”
余列聽到這里,微微挑了挑眉毛。
那兩人身上的氣息隱秘,讓人無法肉眼看出虛實,余列又不至于用神識去冒犯對方,因此并不知兩人的修為多少。
如今聽見兩人都是道吏,且才二十出頭,頓時讓余列心中暗想“不愧是道師家族中人”
年二十即是道吏,此二人都比余列還年輕了幾年,當真是應了“富貴人家好修道”的俗語。
以對方兩人的舉止打扮,如今即便是離開了家族,逃往外城,等落地后,多半也是能富貴不失,再續上仙緣。可遠比余列這等倉促出逃的人要好多了。
默默思量一番,余列只能在心間暗道“希望能早日和觀主重逢了,到時候也好有個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