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
余列除了同桂葉落等人,一起前去囚牢那里,拷打逼問龍船道師之外,他便是一直都在埋頭苦修。
甚至就連拷打逼問龍船時,因為于心不忍和懶得浪費時間的緣故,他也是干脆擺出了跋扈的姿態,只是盤膝坐在一旁,吐納修行,而讓其他人等去忙活。
余列的這番態度,難免引起了部分道吏的反感。
這一日。
只見銅柱跟前,一群道吏就像是螞蟻一般,環繞著龍船的軀體,艱難的啃食,并且啃食下來的血肉鱗片,都是得放在固定的位置,不允許攜帶出去分毫。
不過龍船這些血肉鱗片最終的下場,倒也并不是被巡查司中人收下,如此頗是不合規矩,容易觸犯道律。
可巡查司的處置法子,卻是更為惡毒惡心。
只見雀生虎調動著三個道吏,將堆放墻角的腐爛肉塊,一大缸一大缸的搬運到上方,然后他呼喝著“快、這些血肉放置的時間差不多了,將它再塞回老泥鰍的口中,免得它餓死了。”
龍船的口齒被鐵索勾著,雀生虎等人只需要調動機關,就可以將它的口齒強行打開。
鐵鏈咔咔聲中,就像是傾倒淤泥一般,一堆從龍船身上剜下來的血肉鱗片,帶著濃濃的腥臭腐臭味道,又再次的強行灌入了龍船的腹中。
吼
如此一幕,惹得龍船氣機大動,憤怒無比,恨不得當場震殺了這群道吏。
而雀生虎等人在此忙活了許多天,也都是輕車熟路,他們一瞧見龍船發怒,連忙的就身子往外退去,免得一個不小心真被對方給震殺了。
即便如此,當他們避開龍船的怒火后,一個個的依舊是膽顫心驚。
“好險好險,這位道爺都已經如此模樣了,威勢卻還是如此駭人”
“今日的難關可算是渡過了,咱哥幾個,至少沒有像之前那幾個一樣重傷。”
道吏們后怕著,雀生虎在其中言語幾句,他的目光游移,便落在了一直在角落中打坐盤膝的余列,按捺不住的冷哼說
“也怪咱們命苦,瞧那余使者,每日過來什么事情都不用干,照樣有道功拿。桂使者也是正式吏員,但就沒有像他這般行事,一樣的會和手下人忙活。”
另外三個道吏聽見,也都瞧向余列目中露出了羨慕之色。
不過當中也還有人頭腦清醒,低聲道了一句“余使者也不算白拿功勞,當初給這蛟龍抽筋,可就是余使者先上去試水的。”
雀生虎聽見身旁有人在為余列說話,目光一冷,但是他看向說話的那人時,臉上卻是連忙的變換了神色,諂笑著說
“道友說的對這事兒卻是貧道忘記了,若非余兄將老泥鰍抽了筋,大家可就不會只是有驚無險了。”
在一群人背地里嚼舌根時,余列在角落處,淡定的呼吸吞吐著囚牢中腥臭的氣息。
他體內的真氣,正在一點一點的積蓄。
此等監牢,雖然環境可怖,氣味難聞,但是彌漫在監牢中的血腥氣乃是從蛟龍身上散發出的,其雖然不是靈氣,但也妥妥的是大補之物。
余列發現只需要不在意空氣的污濁,多多呼吸吞吐,對他的修行只有好處。
而這些天以來,他通過銜日金焰、酒蟲兩物,雙管齊下,已經在短短二十來天中,就將新增的真氣道行打磨好,并且開始積攢新的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