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打量著龍氣的湮滅,心中一驚
“不愧是道煞龍氣乃是當今仙道意志之顯現,此類煞氣克制道人,也就意味著它克制龍氣,算是龍氣之天敵了。”
龍氣者,是萬物眾生供奉仙道所化生的,從本源上來說,其恰好和道煞的產生形成鮮明對比。
余列思索著這點,忽然想到“咦道煞乃是龍氣之敵,莫非這一點,就是持有此物也屬于大罪的原因”
根據山海界中的規矩,不僅僅煉制道煞屬于重罪,被歸類為妥妥的道賊,即便是持有此類物件,也極可能被打為道賊。
在三萬年來,曾有不少喊冤的例子,被血淋淋的記載在了各類道書中。私自藏有道煞,僅有少數人等能夠脫罪成功
用道庭的話來講,就是“你若不是道賊,拿著這東西作甚”
余列心中念頭微動,趕緊的就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張攝影符咒,將眼前秘庫中的一幕留存下來,以作為證據。免得他之后將此物提交給白巢時,反倒是被人誣陷一筆。
記錄妥當,收好攝影符咒后,余列便欣喜的走到那一碗道煞跟前,琢磨著如何將此物收入囊中,以及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此地。
他可不會如那城隍所言,將此物當場銷毀掉。
只要能夠將此物裝入囊中,余列即便下一刻被城隍發現了,不得不逃離現場,等他返回了白巢中,獻上此物,也屬于是大功一件。
就在余列琢磨著如何收取此物時,四周再度一震顫,外界傳來了羅邦城隍的怒吼聲
“一群鷹犬,也敢在此地與我為敵”
一并的,還有神識竄入了地下庫房中,城隍急匆匆的喝令著眾人“快快出來,與我一同對敵”
余列聞言一緊,正準備不管后果,囫圇將那一碗道煞封禁起來,能取走多少就取走多少,留有證據就行。
結果那城隍的神識,額外沖到了他的耳邊,呼喝“阿黃,你且慢著,先不要毀掉了此物。在此候著,待會兒會有人過來找你,你到時候與那人交涉,將此物交予他。
若是那人沒有進來,你再聽我吩咐,毀掉此物。直到盡數毀掉后,才可離開”
這命令倒是讓余列微愣。
不過他也立刻反應過來,懷疑這群道賊還是舍不得放棄辛苦熬煉出來的道煞。
這一情況也正中他的下懷,其能貓在這地下秘庫中,抓住機會,盡可能從容的將道煞收集起來。畢竟道煞的數量越多,到時候他的功勞也就越大。
余列連忙就掏出了數張精品的封禁符咒,并拿出精致的寶盒,盒子上每一面都貼上符咒。
結果不論是符咒,還是藥材寶盒,兩者合一也無法將這一碗煞氣封印起來,甚至若不是因為頭骨碗的存在,道煞一不小心就已經泄露了。
好在余列還有辦法,他靈機一動,掏出了紫燭子賜下的紫銅丹爐。此物乃是貨真價實的六品法器,在他身上僅次于青銅酒杯。
鐺
余列一拍丹爐,紫銅丹爐就放出一股收攝之力,終于沒有泄露的將這一碗煞氣給攝取起來,緩緩的往丹爐之中裝入。
這一過程,余列進行的十分緩慢,生怕一個不小心,道煞潑在四周,害了他自個。
嗡嗡,足足三十息。
道煞方才全部入了丹爐,丹爐將之妥當的封禁好。
余列懸著的心神,這時也才掉了回去。他待在秘庫中,拍了拍丹爐,將之變小,然后面色欣然收回儲物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