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這是心神驀地一動,從身子兩側都察覺到了一股危機感。
對于心血來潮一事,余列是十分之相信的,他當即就捏著手中酒蟲,又裹著騰蛇之霧,然后身子一閃,便隱沒到了一方峽谷中。
半空中的騰蛇之霧并未散去,其中有一尊人臉盤旋著,托著霧氣,繼續往余列行進的方向奔去,且速度加快了三成,還節節攀升。
不多時,余列真身所藏的峽谷位置,兩道流光就忽地出現在了他藏匿所在的上空,并有兩股神識在半空中掃視,辨別著方向。
這兩道流光的氣息,赫然都是六品以上,甚至兩個人都是六品中位,高出余列兩次蛻變。
“該死那家伙的氣息,怎的突然就在這里消失了。究竟又往哪個方向跑去了”
兩個道士立在半空中,露出了身上的黑袍,面色陰鷙的叫罵著
“果然是個滑膩的小泥鰍,難怪斗木兄會在這家伙手中屢次吃癟。”
余列順著風聲,隱隱聽見了兩人的叫罵聲,立刻就明白了這兩個家伙的身份。
其實壓根也不用對方兩人自報家門,余列只需抬眼一瞧,看清對方身上的黑袍,就明白這兩個家伙就是什么身份。
余列窺視著,他心間陰冷,當即就想要將丹成鬼奴喚回來,把這兩個家伙教訓一頓,甚至是直接坑殺了。
反正此地已經是野外,左右無有龍氣,殺敵后記得毀掉對方兩人的道箓即可
只是余列思忖一陣后,他還是沉住氣,選擇了繼續藏匿在峽谷中,放棄了教訓對方兩人的想法。
煉化一顆魂丹并不是輕易的事情,即便是筑基上位中人,想要將之化作為假丹,前前后后也得花費個一兩年的時間炮制。
余列一個剛入筑基的道士,若非有著青銅酒杯的提純輔佐,用的還是井木老鬼自身的殘魂,他絕對是無法在這么短的時間中,就將之煉制成鬼奴。
因此在外人看來,余列現在即便擁有著魂丹,九成九也只是能夠從魂丹中吸取些魂力使用,而無法發揮出丹成實力。
余列得為了大局考慮,先按捺著,以免打殺了這兩個道士后,驚動到白巢中人,提前就暴露了丹成鬼奴。
半空中。
兩個道士中的一個,終于發現了“余列”遠去的痕跡,口中當即喝到
“這廝跑的倒是挺快的,他還沒有換方向,快追”
嗖嗖的,兩道流光當即就朝著丹成鬼奴追去,對遠方那朵白霧窮追猛趕。
只是他們兩人的修為雖然高于余列,但又遠遠的低于丹成鬼奴。
兩人一走遠,沒有過多久,就被鬼奴輕易甩掉,徹底的丟失了方向。
余列這時自峽谷中跳出,他騰云駕霧,輕輕一喚,那顆猙獰的骷髏鬼臉就飛臨到他的身旁,聽話的沒入其體內。
他望著那兩個道士離去的方向,冷哼一聲,立刻就隨意的換了個方向,繼續繞著圈子的往道煞所在之地趕過去。
數日過去。
余列繞了多次,終于是來到了道煞的埋藏地區。
他根據之前留下的指示,輕易就找到了道煞的具體埋藏點。
此地已經是雜草橫生,還生長起了五六丈高的大樹,和余列記憶中的景象截然不同。但地表再是發生變化,只要底下沒有出現地龍翻身,道煞就絕對跑不遠
余列飛臨在上空,他掐訣一使,一張張符咒立刻四散而去,將方圓三百步都是籠罩。
緊接著,他向下一指,骷髏鬼臉就從他的袖子中飛出,猛地向著地下探入,入土如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