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瞧見余列獨自待著時,依舊是曉得輕重,并沒有太過冒進,她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看來列兒確實是歷練出來了,瞧他那模樣,這天蠶九變之法似乎非常契合他,對他有大好處。面對此等秘法,他依舊能聽從我的勸告,謹慎為之。看來此番亂域之行他也確實是可以獨行了。”
紫燭子目中放空,腦中呆呆的想著。
說實話,兩人重逢沒多久,只一年的時間,就又要將余列給放養到禍亂域中,她還當真是舍不得。
每每想到這一點,她都會懷疑自己是否過于苛責了,畢竟還有一百五十年,才會開始那升仙之戰。
這一百五十年,余列若是在她的身邊相伴,同樣也可能安安穩穩的成長到丹成境界。
只是一想到余列上次外出時,在外界獲得了諸多機緣,以及余列所煉就的“仙煞”之氣,極為適合禍亂域,紫燭子就只能壓下心間這種“溺愛”的想法。
她低聲道“潛水池塘,終究是難以養出蛟龍的,他的天地,不能局限在我之身旁。”
不過雖然要將余列放養到禍亂域,紫燭子也不可能一點兒都不管。
下一刻,她右手一翻,便從袖子當中取出了一只白骨玩偶,其上灰氣濃郁,鬼臉涌現,十分滲人。
紫燭子看著此物,面上露出冷笑
“老賊,你曾背叛于我潛宮,又屢屢針對我潛宮嫡脈,渾身反骨,今日便借用你這骨身一用,為我列兒護道”
白骨玩偶傳出嘶鳴偶叫,極為不甘。
但哐當一聲響
道觀丹房中的一尊偌大丹爐震動,其蓋子掀開。
紫燭子就將手中的白骨玩偶,扔入了丹爐中,并打出丹氣,籠罩爐子上下,開始了煉制。
接下來的時間。
等到丹爐安定后,紫燭子就又走出丹房,與道觀庭中的余列講道授法,手把手的教導余列修習化蟲之術。
因為兩人已經撞破了身份,在余列的央求下,她也沒有再扭捏,其傳授化蟲術時,時不時的就會變化成酒蟲,既能讓余列感受法術的玄妙,又能將酒蟲妙效加持在余列身上,輔助他打磨真氣。
但等到兩人膩歪一陣后,紫燭子又會借口丹房中有事,及時的抽身,返回丹爐跟前燒制白骨玩偶,不讓余列嘗到更多的甜頭。
如此來來回回、出出進進之間,兩人的小日子,過得是十分愜意。
余列也在短時間中,就嘗試了許多次變化為蟲,法術一步步精深。
這一日。
在紫晶道觀庭中的銀杏樹下,并沒有人在,但是它的樹干上,卻垂落著一只肉色的繭子,巴掌大小。
繭子忽地晃動,它的表面上還仿佛胎動一般,出現了種種凸起蠕動,有活物在內里動彈。
紫燭子的身形一個閃爍,就出現在了銀杏樹前,她緊盯著那肉色蟲繭,面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