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桑家子弟,立刻結陣自衛營中尚有我桑玉棠在,勿要擔憂”
此女話聲沉靜,也能淡淡的朝著六長老等人道
“諸位長老客卿,且先打殺掉兇獸,記得留好兇獸的精血。營地這邊,自有本道看護。”
聽見桑玉棠如此沉靜的聲音,六長老等人的面色一舒,幾個心間升起了退意的家伙,也是心神定住了不少。
“三小姐的道行乃是一百八十年,手段不弱,且是要凝練上等煞氣的人她可不是柔弱女子。”
“且先殺妖,那敢偷襲我桑家的賊子,指不定就會在三小姐那里碰得滿頭是包。”
一陣神識在桑家五人中來回傳遞,個個心神都是安定。
但是忽然之間,又有一道驚疑的聲音響起
“咦你這家伙,居然還沒有死”
這聲音是田羅子叫出的,其他幾人順著他的聲音看過去,立刻發現原本被安排在這一方位的余列營帳,其完好著呢,分毫未損。
田羅子和劉谷子兩人的面上驚疑陣陣。
今日可就是他們兩個,故意將余列安排成了“誘餌”,且按照剛才兇獸的陣勢,余列身受重傷,就算是扛過了兇手浪潮,還活著,其情況也應該好不到哪里去才對。
而田羅子剛才之所以故意摸到余列的營帳跟前,就是要搶先一步,從余列的尸體上撿拾法器。
如果余列還沒有死掉,他便送余列去死
和田羅子兩人的驚疑不同,其他的幾個道士瞧見,面上雖然驚訝,但是更多的是喜色。
桑家六長老怔了怔,當即悶聲呼喝
“余道長,且助我桑家一臂之力,等今日解困,我桑家定會重謝”
田羅子聽見六長老等人的呼聲,他卻是目光閃爍,當即看向一旁撲殺向自己的烏真兇獸,然后施展法力,佯裝被對方打飛,猛地倒飛撲向余列的營帳。
“孽畜安敢傷我”
此獠周身靈光大現,面色憤怒,手中拿出了一道赤紅色的符咒,嘴里吐出一口精血,就地便一扔,然后身子狼狽的朝著一旁避開。
旁邊的六長老等人瞧見,面色微變,立刻驚呼“不好田羅子,你在作甚,此等火雷符咒怎能隨便扔出”
原來田羅子從袖子中掏出的符咒,乃是六品下等的厲害符咒,其所施展的法術,相當于凝煞道士的一擊。
在眾人的眼中,別說受傷的余列了,即便是狀態完好的他們,猛然受此一擊,也好不到哪里去。
特別是那田羅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扔出的符咒歪了很多,距離余列的營帳,比距離兇獸更加近。
這讓六長老目中冒出寒意,他陡然間就想到了此前兩人覬覦余列手中法器的事情,明白了過來。
“這兩個豎子今夜本就出現了變故,正是急需人手的時候,他們兩個居然還敢這般”
但是下一刻,桑家六長老心間的話聲就停住了,思緒微僵。
因為那火雷符咒尚未落地,其旁邊的營帳便四面洞開,一頭頭兇厲的鬼物,猛地就從營帳中撲出,散發出森森的鬼氣。
嗚嗚嗚
鬼哭狼嚎間,一張面色蒼白的臉,也從營帳中露出。
余列掀開布簾,他探出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將自己圍住的眾人。
在他的身后,是那戰戰兢兢的桑大姐。方圓一里之內,所有六品以下的桑家中人都已經死亡,唯有她因為跟隨在余列的身旁,毫發未損。
余列只是瞥了一眼那火雷符咒,輕拍手中的鬼爐,爐子便吐出一道烏光,將這滾動爆裂的符咒,給硬生生的吞入進去。
咻咻咻、符咒已經爆開。
一道道赤紅色的靈力,仿佛狂暴的蛟龍,散發出了駭然的威力。但是它們還未對四周造成任何影響,就統統的被鬼爐鎮壓。
吞下爆開的火雷符咒后,鬼爐僅僅是哐當哐當響了兩下,光色依舊厚重,絲毫沒有損壞。
“這好生厲害法器”
桑家六長老等人瞧見,口中頓時驚叫。
而那田羅子和劉谷子兩人,更是目色震動“連六品火雷符都能輕易鎮壓,這法器定然不是六品末等,而是六品下等,且質地頂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