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女不僅不覺得寒冷,反倒感到悶熱。
這情況讓余列嘖嘖稱奇,他仔細打量后,心道
“原來人在寒冷狀態下,徹底的失溫后,是不會感覺寒冷,反而會感覺炎熱的嗎”
桑玉棠的生命氣息,也已經是在搖搖欲墜當中,她的神智開始恍惚,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凝煞,本能的在棺材中扭動,想要貼合到“冰冷”的東西上,借以驅熱。
而余列這么一個大活人,其血氣方剛的,反倒是讓桑玉棠下意識的靠近過來。
她冷熱不分,以為余列身上的熱氣是寒氣。
而余列入手一大坨冰塊似的身子,即便是以他的龍脈肉身,也是被凍得一個哆嗦。
下意識的,他就用自家的仙煞真氣將桑玉棠包裹起來,免得對方連累自己,將他也給凍傷了。
結果余列的仙煞真氣,輕而易舉的就瓦解了桑玉棠體表的冰煞種種,滲透到了對方的體內。
這一情況,讓本來意識模糊的桑玉棠,神智陡然間的清醒。
她回光返照般的睜開眼,艱難的掃視著自己的全身,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迎上余列那憐憫的目光,桑玉棠的目光晃動,絕望之色升起。
但是當她閉上眼睛,準備等死時,她又猛地睜開雙眼,張開口齒道
“余兄、救我、救我”
說實話的,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道士因為修煉而坐化在自己跟前,余列的心中難免會有幾分兔死狐悲的感觸,很是想救她一救。
但是此女已經煞入膏肓,如何能救
這就是修道之難啊。
結果出乎余列的意料,桑玉棠瞧見他目中的無奈,強撐著傳出了一道神識,指出了一個或可救她的具體方法。
只見此女口中艱難的道
“我需要、需要醍”
話說尚未說完,冰煞涌上頭顱,她回光返照的神智,便再次的模糊,只剩下本能,更加緊貼向余列。
而余列聞言后,則是目光發怔,面色怪異無比。
他盯著不斷拱入自己懷中的冰美人,眼里是三分欣然、七分為難。
且他的身子還不爭氣的,又是哆嗦一番,打了個寒顫。
即便他余某人十分的擅長此道,但這等凍成了萬古寒冰般的女道,他該如何救之
糾結一番后,余列終究是心善。
罷了罷了,只是多多打幾個寒顫而已。
他瞧見桑玉棠的生命氣息搖搖欲墜,還是選擇了俯下身子,助其修行
棺材震動。
在棺材之外,那離棺尸鬼依舊是怒吼震震,繼續和無窮無盡般的怨氣廝殺著。
它將怨氣形成的巨獸身形,打散了一次又一次,但就是無法將之徹底的鎮壓。
在此過程中,此獠體內蘊養了數百年的尸氣,也是被烏真怨氣一點一點的消磨,其實力緩慢但沒有限度的跌落下去。
估計少則一兩年,多則七八年,它就將被怨氣給抹殺掉,消磨得一干二凈。
到時候,巖漿湖泊中的怨氣也將不再成氣候,可以被余列輕易的收拾。
哐哐紫銅巨棺震動的著實厲害。
尸鬼瞧見了震動的棺材,它一想到內里的兩個狗男女,就絕望又凄厲的怒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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