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玉棠細細介紹著桑島上的風土人情,以及特產等等。
年長道人松了一口,當即取出一方令牌,示意余列留下真氣。
余列沒有反對,如言的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那令牌上。
但是他實則暗地里玩了一個花招,并未留下自己的真氣,而是將鴉八那廝的氣息打入了令牌中。
鴉八和他性命相連,不會讓人察覺到端倪,但如果有人想要通過這一縷氣息來追蹤余列,有紫府的隔絕,對方又不至于追到余列的頭上。
隨著年長道人的引路,兩人跨過了雷光重重、猶如電網一般的護島陣法,并朝著那島嶼中央的樓閣飛去。
就在兩人飛抵桑家議事堂時,桑玉棠返回的消息,已經通過桑島中的陣法,迅速的通知到了桑家族長等人那里。
因此當兩人剛一落地,便有一道讓余列眼熟的身影出現
對方張口就呼道“玉棠,你可算是回來了”
對方面色蒼老,是一個筑基道士,臉上露出激動之色,正是當初在烏真島上,和余列有過數面之緣的桑家六長老。
此人出現后,又有數道流光閃爍,一道道身影出現在了兩人左右。
這些身影中的絕大多數,都是目光驚喜的看著桑玉棠。
特別是其中一虬髯老道,他瞧見桑玉棠后,口中便道
“好、好、好玉棠不愧是我桑家的麒麟兒,區區十年而已,哪里是遇見了什么兇險,只不過是閉關凝煞罷了。”
桑玉棠朝著對方見禮,并呼道“玉棠見過族長”
正式行禮一番后,她臉上就露出笑意,親昵的走上前,挽住了對方的手腕,口中低聲呼了一句“爹爹”
一旁的余列見狀,頓時就明白了她和桑家族長間的關系,且對桑玉棠在桑家中的地位,也有了個更加直觀的了解。
對方兩人言語一番后,沒來得及和其他的桑家眾人打招呼,那桑家族長就看向余列,行了一禮,道
“這位道長,必然就是六長老等人口中的余道長了”
此人笑著,擺出了一副十分好客的模樣“玉棠,還不快快為爹爹、為族中的幾位長老,還有你的兄長姊妹等引薦引薦。”
余列并未因為此人的年紀看上去比自己大,且是桑玉棠的父親,就流露出敬重之色,更別說以子侄之禮去面對其人了。
他態度從容,僅僅是淡笑了一番,道“貧道余列,見過諸位道友。”
面對他這態度,那桑家族長還沒有什么表示,但是左右的幾個桑家道士,就眉頭暗暗皺了起來。
但是當他們仔細辨認了一番余列的氣機,以及耳朵微動,似乎從其他人那里收到了傳音,面色紛紛凜然,將不愉之色立刻壓在了心間。
百年間,整個桑家滿打滿算的,將現在的桑玉棠加上,也才只有四個凝煞道士而已。
而余列本身的道行年數,他們并不了解,但是卻知道了余列早在十年前就是凝煞中人,且凝練的還是道煞那種邪門玩意兒。
若是一個不小心得罪了此獠,這些人等真擔心哪一天出門,便一不小心的隕落在了外面。
于是偌大的桑家,很快就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場景。
一個個年紀看上去要余列大上幾輪的桑家中人,紛紛的主動上前和余列見禮,而余列還是一副平靜的模樣,甚至有點愛答不理
。
好在桑玉棠并未讓余列陷入在這種繁文縟節中太久,她僅僅讓現場的幾個長老上前見禮后,就朝著桑家族長道
“爹,余兄今日前來我桑家,乃是有要事和我桑家商量,希望能借桑家的商脈用用。”
結果在桑玉棠看來,如此簡單事情,那桑家族長聽見后,卻是眉頭皺起,然后便轉身朝著左右眾人吩咐,示意眾人可以退下了,唯有那幾個長老可以隨他前往密室中一敘。
不多時,六人步入了一方表面淡雅,但是實則奢華的靜室中,靈石鋪地,靈植插花,重重陣法環繞。
那桑家族長忽然苦澀的朝著桑玉棠和余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