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木狼陷入了某種糾結之中,但是現場的拍賣進程可不會停止。
臺子上的主持女道在展現一番血令后,立刻用情緒高漲的聲音喊道
“接下來,血令拍賣開始,起拍價五千中品靈石,每次加價以五百為計。”
喊完血令的拍賣價格后,沒等眾人議論,那女道口中又道
“不過除了拍賣之外,得主還得答應賣家一件事,那便是得幫忙上一次筑基斗法壇。若是最終價格過高,賣家也愿意酌情減價,但是幫忙上斗法壇的事情不可不上。”
這個要求讓不少有志于血令的道士,都是微皺眉頭。
即便是一些沒有資格競爭血令的道徒道吏們,也是口中議論紛紛
“難怪啊,以往的血令,起拍價都是一萬起步。今日的只要五千,還以為是血令的價格又降低了,原來到手了還得幫忙斗法。”
“花費幾千靈石來請筑基道士斗法,那賣家也真是想得出來。”
“嘿,人家只是說出價格過高的,會酌情減價,可沒有說出一定會減少”
余列和鐵劍蘭聽見后,雙雙對視一眼,他們目中都是露出了尋思之色,猶豫著還要不要摻和這件事情。
就在這時,一道傳音,忽然鉆入了余列的耳中
“余道友,你若是愿意信我一次,今日這血令,就先不要買了。”
余列的眼皮微挑,他用余光不,經意的瞥了眼一旁的奎木狼。
因為勸他不要競拍血令的,就是此獠。
不動聲色的,余列問了句
“為何”
他此話,既是在問對方不買血令的原因,其中有何蹊蹺,也是在問以兩人的關系,這廝為何要提醒他。
奎木狼閉著嘴巴,沒有說出一個字,眼神也只是變化了一番,好似剛才的話,壓根就不是此獠說的。
沉默幾息,奎木狼依舊沒有開口,而余列身旁的鐵劍蘭已經做下決定,打算摻和一番。
她傳音給余列“今日恰好遇見這等便宜的血令,你我不可錯過。至于斗法一事,余兄你放心,自有鐵某上,我經驗豐富。”
但是鐵劍蘭的話剛說完,余列心間也已經計較完畢,他一搖頭,明確道
“且慢今日這血令,你我不要動。”
“誒”鐵劍蘭都準備喊價了,她陡然聽見余列的話,顯得十分不解。
余列并未細細解釋,只是道“此事可能有詐。鐵道友若是信我,便安靜看上一場便是。”
鐵劍蘭的眉頭擰起,她狐疑的掃了一眼余列,還有剛才那和余列言語過的奎木狼。
此女敏銳的懷疑,余列或許是從那人的口中聽見了什么。
于是雖然心間疑慮重重,但是鐵劍蘭還是按捺住了拍賣的沖動。
再說了,她不按捺著也不行啊。
別說加價競拍血令了,此女囊中羞澀,連血令五千的起拍價都獲得不了。
而當余列等人安靜的旁觀后,一旁坐著的奎木狼,等到現場的出價進入僵持后,此獠卻是大幅度的加價,一口氣的將血令價格抬到了一萬靈石。
主持拍賣會的女道,頓時笑得燦爛,亢奮叫道
“一萬靈石,還有道友再出價么這可是才剛到往常的起拍價啊”
貨物最終賣出去的價格越高,那么拍賣會的東家愿意分給她的靈石,也就越多。
主持女道當即使出了渾身解數,挑動現場道人的情緒
“一萬靈石一次。”
現場沉默數息后,有人叫出“一萬一千。”
蹭蹭的。
在臺上女道的呼喊下,一方血令最終以逼近兩萬靈石的價格,被奎木狼橫掃現場,收入了囊中。
只是當女道將血令送下來時,奎木狼的臉上淡然,并沒有多少歡喜之色。
此獠也沒有將血令收入囊中,而是讓一旁的手下端著盤子,就這樣明晃晃的把血令擺在身旁,故意給眾人看似的。
至于拍得血令的另外一個條件,幫助賣家斗法一次的事情,奎木狼也沒有放在耳中,他朝著現場的眾人拱拱手后,便甩著袖袍,往堂外走去,極為雷厲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