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差點忘了,余列這小子不僅地位今非昔比,其道行法力更是和過往不同。他如今已經是丹成道師,而且還他娘的結成了一品金丹。”
角木蛟在心間膽寒著。
相比于余列,它如今只不過是個未結丹的小道士罷了。即便余列并非丹成一品,僅僅真丹的話,也能輕易就將它給打殺掉。
在角木蛟面色變換間,那奎木狼驚出了一身冷汗。
但是這廝也并非是個軟弱的性子,它直瞪眼看那角木蛟,暗戳戳的煽風點火道
“殿下,此獠剛一脫困,便不服管教。請允許小道召集諸位同僚,再打造一副枷鎖,將這廝銬起來。”
余列聞言,長長的嘆息道“何至于此。”
他緩緩說“二位兄長,你我三人曾經皆是白巢中的巡查使,頗有緣分,如今又有緣同聚在仙宮中,本應該勠力同心,哪能相互拔劍呢。
大師兄,雖然木狼道友此番舉動有些過分,但大師兄你私見那高云子,疑似叛徒,不得不擒下你來問話啊。”
角木蛟聽見,眼珠子轉動的飛快,它結合這些天來被奎木狼拷打的經歷,很快就明白奎木狼這廝,肯定是當日和它一同面見了高云子后,轉頭就將這件事稟告給了列子
而它角木蛟現在的下場,基本也就只有兩個了。
一個是等著余列將一切的事情調查清楚,或是受到奎木狼的挑釁后,打殺了它。
二個則是它現在就投誠,爭取余列的信任,棄掉道庭而選擇加入禍亂仙宮。
無須多想,在近來的日子里面,角木蛟早早的就將所謂道庭拋在了腦后,還曾哭爹喊娘的求那奎木狼,讓對方允許它見余列一面,它也能當列子的狗
于是角木蛟再次的伏身大拜,帶著泣聲的呼道
“不瞞殿下,罪臣當日面見那高云子,實則就是想要從對方的口中套話。想我角木蛟,曾在道庭巡查司中多么的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結果卻被一句話就發配流放。
若不是仙宮拿罪臣當人看,罪臣如今當是淪為流民了,惶惶不可終日。罪臣的身心,早早就屬于禍亂仙宮,再不是道庭的了。當日罪臣也是想著要稟告殿下來著,只是一時間不知該通過何種門路才能面見殿下,這才耽擱,并被奎木狼這家伙誣陷了。”
如此一番話說出,聽得旁人頗是感同身受,心有不忍。
余列正是如此狀態,他仰天長嘆,扶著角木蛟,道
“本道就說,爾等皆是我禍亂仙宮弟子,怎么會再淪為那道庭的爪牙呢。彼輩不拿你們當人看,我仙宮拿你們當人看。彼輩不委派你們重任,我仙宮委派你們重任”
余列的作態,讓角木蛟十分狂喜。
它可不管余列此番是真心還是虛情假意,只要能夠讓它逃過一劫,保住性命,且不再遭受酷刑的折磨,那便足以。
只不過余列口中的“重任”一詞說出來,又讓角木蛟心間暗叫不好。它雖然不想被道庭發配,但是也不想再被仙宮驅使回山海界啊。
恰好這些天以來,奎木狼不斷的在攛掇著,想要讓它去引誘那高云子,甚至是趕赴桃州、道庭道都中,打探一番情報,戴罪立功,將功折罪。
只是角木蛟知曉自己的高低,即便被折磨的再是痛苦,它也不敢應承下此等送死的任務。
霎時間,角木蛟臉上似哭似笑,頗是糾結,生怕余列下一刻就發布重任,讓它回道庭中當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