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完全可以借此下令,派人嚴查此事,將人派到周邊各處。
那些普通的郡也就算了,關鍵是附近的王侯封地,以前鐵板一塊,陛下無法插手。
這次送人進去,一定可以找出來些王侯的罪證。
到時候,拿著那些冠冕堂皇的罪證,免了王侯的封賞,別人也說不出來什么。
此舉,甚毒”
說出來最后兩個字,韓遠通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私下議論天子,竟然還用了“甚毒”這兩個字。
趙恒言則是選擇性地忽略了。
“從現在的消息看,選殿下應該是沒有性命之憂的。這個結果,陛下也很滿意。估計,這次急著召我入宮,應該就是商量派什么人,派多少人去寒勞郡那邊,嚴查此事。韓大人,這里就你我,可有好的人選推薦”
韓遠通眼睛一亮。
這種事,說白了就是奉旨欽差。
要查的還都是那些自我發展了多年的屬地王侯。
只要扳倒一個,不僅在皇帝那里功勞多多,更重要的是,那些王侯幾十年,甚至幾代上百年的家產抄沒,這其中的油水,就算是最清廉的官吏,見了也要眼紅的。
拿百姓的錢,會被罵成貪官。
可拿那些作威作福王爺的錢,百姓會夸你是不畏強權的大賢臣忠良。
這好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啊。
當然,韓遠通自己是不會去的。
他堂堂禮部尚書,用不著那些。
不過,不代表他家里人用不上啊。
“趙兄,實不相瞞,犬子韓風言今年三十有二,得蒙陛下抬愛,一直在參政閣研習政要。多次找我,說每天對著海量的公文,無法體察民情,怕對不起皇家的厚愛。若是能有機會為陛下分憂,為百姓謀福,犬子一定會肝腦涂地的。”
趙恒言微微一笑“曾聽選殿下偶然說過一句,舉賢不避親,趙某在任吏部多年,卻也不是很明白,今日算是在韓大人身上徹悟了。虎父無犬子,若是陛下有拆遷,趙某定會舉薦。”
話說到這,馬車已經在宮門前停了下來。
趙恒言拜別韓遠通,趕緊入宮。
韓遠通則是一個轉身,自己走路回家去了。
這一趟來得值啊
只要自己把皇帝的心意跟兒子說明白,那這一趟出去,韓家怎么也要再出一個封疆大吏才行。
仔細想想,也多虧了選殿下。
如果當初沒和選殿下結下那么深厚的情誼,看到事關選殿下的消息,自己也不會這么著急來找人商量。
可能也和別人一樣,拿著消息在家觀望吧,否則,哪會有這么好的事。
“唉,就是不知殿下此刻在什么地方,倒也可以讓風言去了那邊之后,多方打聽打聽。”
韓遠通喜滋滋,誰知沒走出都遠。
就聽前方有人大喊。
“韓大人這,這”
猛一抬頭,就看到一輛馬車急匆匆駛來,戶部尚書郭正元從車窗里探出頭來,朝他使勁揮手。
等馬車離得近了,郭正元也不等馬車停穩,就直接跳下來。
“韓大人,出事了”
看郭正元那著急的樣子,韓遠通猜到對方想說什么,只感嘆這郭正元的消息也那么靈通。
隨口問道“郭大人,何事這么慌張。”
“壞菜了,選殿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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