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沐家死了一個沐陽,就覺得天要塌了嗎沒到走投無路的地步,我們堅決不降”
原本揣揣不安的閩越眾臣,聽到沐奎這話,頓時同仇敵愾。
無諸也有些不悅地道“沐大夫喪失愛子的心情,寡人表示理解,但現在議論的是國事,不是私事,還請慎言”
“是啊沐大夫,我們現在只不過是戰事稍有不順,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怎么能拱手投降呢”季粟皺眉道。
“諸位”
面對無諸與眾臣帶來的壓力,沐奎面無表情的掃視他們一圈,而后平靜地道“能否靜一靜,聽我細說”
“對聽沐大夫把話說完”
方虎在這時站了出來,力挺沐奎,眾臣互相對視一眼,然后漸漸安靜了下來,準備聆聽沐奎的高論。
只見沐奎依舊平靜地道“大王,諸位,我說的是稱臣,不是投降,這兩者之間,還是有區別的,投降是將我閩越國完全去掉,成為秦國的一部分;
而稱臣則是成為秦國的藩屬國,向秦國國君臣服,歲入供奉,以秦國國君為至尊,但實際上,我們仍保留一個國家的政權;
比如說,獨立的執政能力,獨立的統治權力,獨立的軍隊;
就像周朝那時的諸侯國一般;
這樣,我閩越國雖然失去了一些面子,但保留了自己的國家,以及臣民,何樂而不為”
說到這里,又環顧眾臣,意味深長地道“說不定日后,我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難道諸位忘了我輩先祖勾踐,臥薪嘗膽的典故”
眾臣聞言,無不茅塞頓開,眼睛大亮。
就連端坐在王座上的無諸,都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
這時,方虎再次站了出來,拱手道“大王,末將也贊同沐大夫的諫言
雖然我軍首戰大敗,但秦人卻沒有貿然進攻,應該也有忌憚我們的緣故;
這便是我們談判的本錢;
要是等到秦人大舉進攻我們的時候再談判,恐怕我們想稱臣都難”
“這”
無諸聽到季粟這話,不由有些心動,看了看眾臣,便試探著道“諸位覺得,沐大夫和方將軍所言如何”
“臣等附議”
眾臣互相對視一眼,紛紛站出來附和,并沒什么人反對。
其實,作為一個游離在中原之外的蠻夷國家,對中原王朝有著難以言喻的敬畏,所以戰事稍微不利,他們便喪失了對抗的信心。
這就和當時的清軍一樣。
雖然清軍屢次擊敗明軍,卻從未想過入主中原,只求中原王朝能正式承認自己,就心滿意足了。
至于后來清軍入關,則完全是滿人的運氣。
無諸又看了眼主戰的季粟,眼見季粟也沉默不語,心中不禁升起一抹郁悶。
很明顯,他也沒多少必勝的信心,覺得稱臣就能退秦軍,倒也可以接受,反正損失的只是一些面子,還有一些財物,于是沉吟片刻道
“既然諸位都不反對,那就這么定了,不過,秦人如今占據上風,若不接受我們稱臣,該當如何”
“大王莫非忘了譯吁宋”
沐奎聞言大喜,忙道“若要說誰對秦人最了解,非西甌莫屬”
“你的意思是,譯吁宋跟秦人有勾結”
無諸瞇眼道“我們松溪大敗與譯吁宋有關系”
沐奎急道“大王誤會了,若非譯吁宋,飛揚將軍部下恐怕已經全軍覆沒了,就連朋比將軍,都是譯吁宋舍身救出來的”
“哦還有這事”
無諸有些詫異,而后又疑惑的道“那你說的意思是,譯吁宋有辦法讓秦人接受我們稱臣”
“是的大王”
“好那就傳譯吁宋進殿”
隨著無諸一聲令下,早已等候在殿外的譯吁宋,緩緩步入大殿。
“西甌亡國之君,喪家之犬,拜見閩越王”
譯吁宋一進大殿,直接來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驚得閩越眾臣面面相覷。
就連無諸都不由心神劇震,代入感陡然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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