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單于果然不出我們所料,這一切都是秦王昊的陰謀他早就殺了沙托摩,現在秦軍軍營里的沙托摩部下,都是他讓人假扮的,目的就是引我們偷襲秦營,再伏擊我們”
左谷蠡王來到冒頓營帳,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冒頓聽后,一下子跌坐在胡凳下,渾身已是冷汗淋漓了。
隔了許久才聽他滿是憤慨地道;“趙昊這庶子果然奸計百出,寡人險些遭遇全軍覆沒的厄運”
“大王,現在最要緊的是抓住伊稚盧,是他傳遞的假消息”
“你說的沒錯該死的伊稚盧”
冒頓聽到左谷蠡王的話,瞬間反應過來,連忙朝外面怒吼“來人速速抓住伊稚盧”
可是已經晚了。
伊稚盧早就帶著部下,以抓刺客的名義離開了營地。
正準備離開的趙信和阿利突狐聞訊趕了過來,其余跟著冒頓出征的匈奴將領也聞訊來了。
冒頓沒有多言,直接招呼眾將一一落座,要左谷蠡王把最新的情況稟報給眾將,眾將聞之大驚。
“什么伊稚盧竟敢做這種事簡直該死啊”
“伊稚盧這個叛徒,大單于對他不薄,我真是看錯他了”
“伊稚盧狼子野心,著實該死我這就去砍了他”
“我也去”
聽到眾將紛紛對伊稚盧表達憤狠之信,冒頓雖然也對伊稚盧的背叛怒不可遏,但只能用粗糙的拳頭狠狠地砸在厚實的胸膛上,頓足長嘯“都是寡人輕信了伊稚盧,求勝心切,險些讓我大匈奴僅剩的二十萬兒郎死無葬身之地;
今日之事,錯在寡人,寡人現在當著諸位的面,斷發謝罪”
左谷蠡王接過冒頓的斷發,掛在身后的劍架子上,他血紅的眼睛仿佛有火焰灼燒,怒氣從鼻翼間直撲撲地打在眾將的臉上。
“都是該死的伊稚盧他早就知道那是冒頓的奸計,還讓我們去進攻秦營昨晚那起刺殺,估計也跟他有關系”
說完,左谷蠡王當即拔出佩刀,在手間劃出血跡,用舌尖舔舐手上的血跡道“請大單于允許我去滅了伊稚盧全族,踏平反叛者,以雪吾等被愚弄之恥”
“踏平反叛者滅伊稚盧全族”
“踏平反叛者滅伊稚盧全族”
“踏平反叛者滅伊稚盧全族”
“諸位大王、將軍息怒,請稍安勿躁”
一直沉默不語的趙信,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狂怒的激憤,他直接揮手打斷了眾人,示意他們冷靜下來“伊稚盧固然可恨,但伊稚盧全族不能殺諸位有沒有想過,我大匈奴如今的處境,還適合內訌嗎如果我們滅殺了伊稚盧全族,踏平了反叛者,其余部落雖然會被大單于的權威所震懾,但也會被大單于的殘忍所嚇到;
一旦我軍與秦軍開戰,陷入持久,他們還會一如既往的支持大單于嗎”
“將軍這么說,莫非是要放過反叛者”
左谷蠡王抬手制止了趙信“我們如果不處置反叛者,以后會有更多的部落王挑戰大單于的權威,別說秦軍還沒打來,就是秦軍打來了,我們也要及時清理反叛者,否則如何安定軍心”
趙信并不在乎左谷蠡王與伊稚盧的競爭,他在內心瞧不起這個匈奴王的短視和淺薄,也素知他和伊稚盧都不是什么好鳥,都垂涎大單于之位。
他知道,自己雖然是冒頓的心腹,但畢竟是中原人,這種匈奴內部的權力斗爭,最好別參與為好。
但現在這種時候,可不是內斗的時候,他必須要站出來說兩句肺腑之言。
因為在他心中,除了冒頓,無人能領導匈奴與趙昊作戰。
卻聽他道“臣素知大王深得單于信任,也在維護單于的威嚴,但是,大王有沒有想過,我們偷襲了余河鎮之事,很快會傳到秦軍耳中,以秦王昊的秉性,恐怕不會在安于跟我們玩陰謀詭計,而是直面我們,開啟決戰”
“而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因為大王突襲余河鎮,暴露了我們的蹤跡”
“這”
趙信的話音剛剛落下,大帳內便死一般的寂靜,只聽得到眾人沉重的呼吸聲。
此時,帳外吹來一陣山風,掀起冒頓的長發,突出他飽滿的額頭,顯現出腦門上突然顫動的青筋
那是他思考的樣子。
“寡人已經錯了一回了,不能再錯第二回了,這一次,寡人想要好好跟他打一仗”
說完這話,冒頓忽地感覺有些好笑,他縱橫草原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畏縮自己的對手,現在直面對決,倒是如釋重負了一般。
“傳寡人令立刻整軍布防,靜待秦軍”本章完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