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眼睛!”
胡亥慌了,捂著自己的眼睛,失聲痛哭。
群臣見狀,不禁面面相覷。
但無論是趙昊,還是趙高,亦或是公子高和李斯,都沒有搭理他。
直到他哭得昏厥過去,趙昊才笑吟吟地繼續開口:“子之相燕,坐而佯言曰:走出門者,白馬也?左右皆言不見,有一人走,追之,回報曰:有。子之依此知左右不誠信。”
“今本王‘指馬為鹿’,完全與子之權術相同,從這件事可以看出,一旦有人權勢蓋過君主,國家大亂是必然的結局!”
說到這里,頓了頓,又將目光落在趙高身上;“胡亥為秦二世,深信趙府令,趙府令會做第二個子之嗎?”
趙高:“.”
這小子怎么總抓著自己不放?
就像知道自己會這樣做一樣!
難不成,他真如傳言中的那般,知道未來發生的事?
似乎是看出了趙高的想法,趙昊啞然一笑,隨即將目光落在公子高身上:“同樣的情況,三兄為秦二世,深信唐舉之,唐舉之會做第二個子之嗎?”
公子高:“.”
他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老師會奪權?
不可能!
老師若想奪權,不可能讓自己重用李丞相!
倒是李丞相,自己得防備他做第二個之子
“秦王昊‘指馬為鹿’,難道不是想做第二個子之?”
李斯見趙昊沒有提及自己,不禁沉聲反問趙昊。
趙昊笑著看了他一眼,道:“李丞相到現在都還沒有悔過之心嗎?”
“老夫秉持秦政,輔佐先帝,天地可昭,日月可鑒。若說悔過之心,老夫悔不當初,沒有勸阻先帝,制止你的權勢,這才有今日之禍患!”
李斯肅然道;“‘指馬為鹿’,乃我秦政奇恥大辱!”
“哈哈哈!”
趙昊仰頭大笑:“這么說來,本王倒成了亂臣賊子,你依舊是先帝忠臣了?”
“先帝在天有靈,自然知道老夫的忠心。”
“說得好!”
趙昊撫掌一笑,隨后收斂笑容,滿臉嫌棄地道:“下次別說了,本王怕父皇他惡心!”
“若秦王昊真怕先帝,就不該在此亂法!”姚賈忍不住插嘴道。
“姚廷尉知法犯法,難道還要罪加一等?”趙昊不屑反問。
“哼!”
姚賈冷哼;“秦王昊以勢壓人,是要做攝政王嗎?”
“看來爾等是不到大河不死心啊!”
趙昊冷笑一聲,也不再跟他們廢話,當即高喊:“是鹿的都站出來!”
嘩!
只是一瞬間,原本還在猶豫不決的眾臣,有將近一半的人站了出來。
而負責守護公子高的禁軍,近乎站出來了一大半。
同樣的情況,在趙高那邊也有發生。
只不過趙高這邊站出來的人,明顯少于公子高這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