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鄰居七嘴八舌地開始了對這家人的八卦,特別那穿粉色睡衣的婦人興奮的聲調,陳書聽著刺耳,和被圍在里頭的小楊打了聲招呼就帶著被便衣隊隊員押著的馬恒遠一起下樓,去了車上。
他坐在副駕駛座上,轉過上半身,朝著坐在后排被便衣隊夾坐在中間的馬恒遠問道“張燕在這邊有什么朋友嗎”
馬恒遠想了想“我不知道,我也不認識她的朋友。”
想想也正常,誰會帶著情人出來見朋友陳書從案卷袋里拿出一臺手機伸到馬恒遠面前“解鎖掉。”
馬恒遠用手指摸了下屏幕將手機解鎖。
陳書收回手機,劃了幾下屏幕找到點了進去“張燕名字叫什么”
“燕子。”
從錄里找到燕子,再點開聊天記錄看了下,沒有什么可疑信息。陳書又點了下燕子的頭像,進到朋友圈內,開始翻開其朋友圈內容。
一邊看著內容,一邊隨口問道“馬恒遠,你認識阿慧或者小慧嗎張燕這邊的人。”
欠條上的“a慧”還是掛在陳書的心尖上,不知道是不是作為一個偵查員的直覺,這人可能是破案的關鍵。
報復性傷害除了情感上的糾葛,也不排除債務沖突。
“嗯,燕子她有一個閨蜜確實是叫小慧的,不過具體名字我是不知道的。”
“哦,那你跟我說說這個小慧的事情吧。揀你知道的說就行了。”
張慧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女性,應該不可能是兇手。陳書不是很在意,繼續低著頭翻看死者張燕的朋友圈。
“我記得上周我和燕子在一起的時候,她接到小慧的電話,兩個人還因為錢的事情吵架,吵得挺兇。嗯,是小慧欠燕子錢。”
電話
張燕近三個月的話單上沒有張慧此人。
要么非實名手機卡,
要么就是語音通話。
陳書心里一動,聯想到那張落款名字為“a慧”的欠條。抓著手機將屏幕朝向馬恒遠“是這個人嗎”
馬恒遠盯著手機里,張燕和另一女人合影的一條朋友圈內容仔細看了幾眼,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也不認識這個人。”
陳書拿回手機,繼續翻看著張燕的朋友圈。
朋友圈的內容三分之一都是和該名女子在東州合影的照片,不出意外的話,該女子就是a慧陳書將馬恒遠手機中死者朋友圈的眾多照片全部原圖轉發到了他自己的上。
他習慣性地提醒坐在馬恒遠兩旁負責看管的便衣看緊了對象。自己拿著手機下了汽車走到稍遠一旁,撥去了許超凡。
“喂,阿書,我正好想打電話給你。我現在刑大物鑒室,這邊查看了案發現場院子大鐵門和門上的鎖鏈,當時可能下了幾天雨,指紋都沒剩多少了。
發現尸體的主屋內確實有很多鞋印,除了兇手、報案的兩名群眾以后,還有五六種不同的鞋印,估計可能是更早時候進來的人踩的。我們這邊還在分門別類,不過只是鞋印的話,沒什么用處。
嗯,其他的,也沒什么決定性的線索。”
聽著許超凡將現場痕跡的情況一一道來,陳書的腦海中突然涌現出他當初第一次進入主屋時發現異常尸體收到驚嚇后,倒退退出屋子的場景。
當時,他退到最后一步時,后背是碰到了自動回關的主屋半扇房門
“許哥,主屋的那半扇門不知道什么原因,會自動回關。而另一扇門卻是一直開著。假設我是兇手的話。如果我把尸體拖入到屋內角落,準備進行報復性傷害時,我的第一反應會是把屋門全部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