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警察一瞅那背影,頓時僵住了。
只見老警察樂呵呵的沖上前,握住馬榮成的手,興高采烈道:“老馬,可算等到你了!先說好,今晚不許走,我訂了包廂,必須得喝幾杯。對了,我把小張也叫上,就是那個張建,以前和你一個大隊的,這次也過來我這了。”
“哈哈,剛吃早飯的時候碰見過。張建那眼睛黑的喲,你可別把他一直當牲口使。嗯,晚上工作餐就行,還有一堆工作等著呢。”
“來我地兒,就得聽我的。咦,這幾位是”
“他們是東海省來的專案組,這次跟我們的專案組合一塊了。”
“啥?倆省的兩個專案組還能合一塊?”
“里邊說,里邊說。”
“好,好。”
一行人又像是風一樣從年輕警察身旁旋過,獨留他一人在院子里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倒立。
“媽媽的,這車開的,不像警察呀,也太”年輕警察原本想用張揚、奢侈、高調等形容,可腦子里轉了半天,還是習慣性的用了煞筆二字。
“腦子抽了才買這車!”
年輕警察憤憤不平的走回值班室,覺得自己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準確,主要是買這車的人太抽象,腦子比正常人抽得可不止一點半點。
“啊切!”
陳川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揉鼻子,跟著眾人進入辦公樓。
云省的辦公樓和東海這種沿海省份的派出所差不多,藍白相間的墻漆,最高的地方掛著半個人高的金屬警徽,也算是全華國的統一標準了。
單位最顯眼,也最容易看到的地方,給設立了值班接警大廳,北側朝外,緊挨路邊,西側朝內院,方便工作人員進出。
一名神色悲傷的老頭坐在塑料凳上,不停地抹著眼淚,這會兒看到王所長帶著人從外頭進來,胡亂擦擦眼睛就站了起來。
這位老頭身上的衣服款式老舊,大約是十幾年前流行的寬大衣服和闊腿褲,不過很干凈,洗得發白。
一般警察看人,第一看面相,其次看衣著。
像這種穿著樸素且干凈的老百姓,那么大概率會是好的老百姓。
“王所長,請你們一定要派人去救救我兒子,再不去就來不及了。”說著,老頭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陳書、馬榮成等人作為到訪的客人,自然不便出面。
王所長快走兩步扶住老頭顫顫巍巍的小臂,好言相勸:“李叔,你呀別急,這電詐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現在都鬧到中yag了。再等段時間,再等段時間,一定會有消息傳過來的。”
李叔抹了一把眼淚,沒有在乎旁邊站著這么多人,聲音哽咽道:“王所長,我們就是種地的農民,出了這個縣就再沒去過其他地方。要不是我不識路,我就自己去找我兒子了。你們行行好,能派人去那邊找找嗎?”
王所長搖搖頭,耐心道:“李叔,我們雖然是警察,可也不能隨便去別人的國家,這是有法律規定的。你想啊,那邊都不是咱們的國家,他們會管我是不是警察呢?我們過去,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