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便,時候不早,俺也該下山了。”白崇彥說。
之前滿山轉悠,小屁孩白祺已經累了。
朱國祥讓孩子坐在亭中,囑咐道“你在這里等著,不許亂跑,頂多一兩刻鐘就回來接你。”
“好”白祺乖巧點頭。
父子倆帶著佃戶曾大,重新前往剛買的地界。
朱國祥不斷挑出相對平坦開闊的,總面積大約有07畝,囑咐曾大道“你去跟其他佃戶說清楚,我挑出的這幾塊地,讓他們暫時不要春耕。再過二十幾天,你們到山下沉娘子家,我會帶著玉米苗教你們怎么耕種。”
“那那甚玉米苗,俺們沒種過啊,也不曉得是啥糧食。”曾大面帶難色。
朱國祥思慮一番,說道“其他土地,規矩照舊,田租該多少是多少。我選的那幾塊地,種子我來出,不收你們分文。如果玉米歉收了,收成比不上種粟米高粱,一粒租子也不要你們的。”
曾大依舊心里沒底兒,但朱國祥是田主,都說到這個份上,再不答應就自討沒趣。他只能硬著頭皮說“朱相公安排便是。”
朱國祥再次告戒“我選出的幾塊地,萬萬不可胡亂播種。誰要是敢自作主張,就算種子發芽了,我也全給他鏟掉”
“聽朱相公的。”曾大乖乖應承,一肚子苦水難吐。
佃耕山地的茶戶,今天都在忙著采茶制茶,朱國祥沒法把所有人召集起來。
他將曾大給打發走,揣著買地合同下山。
行不多遠,朱國祥突然停下“說說吧,我怎么就叫朱元章了”
朱銘一臉惡趣味“你知道朱元章字什么嗎”
“我只知道他小名叫重八。”朱國祥說。
朱銘笑嘻嘻解釋“朱元章,字國瑞。祥瑞,祥瑞,祥和瑞一個意思。這多巧啊,你叫朱國祥,跟朱國瑞沒啥差別,字元章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我看你是想當皇帝想瘋了,”朱國祥白了兒子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鄭成功就該叫朱成功,你給自己取字成功是啥意思”
朱銘頓時大呼冤枉,裝腔作怪道“爹啊,俺的朱院長,俺沒啥學問,這名和字又必須相通。除了墓志銘之外,俺就記得銘有勒功的意思,倉促之下只能給自己取個表字叫成功。”
朱國祥聽得一頭黑線,都什么狗屁玩意兒
自己莫名其妙成了朱元章,兒子還他娘的是朱成功。
朱銘拔了根野草叼在嘴里,回望那些剛買的山地,心情愉悅道“今后咱也是地主了,先好好發展一兩年,保準能在這里站穩腳跟。對了,什么時候建屋安家”
朱國祥說“我問過沉娘子,村里會建房子的,會打家具的,也都是些普通農民。他們這段時間忙得很,想要雇人修房子,必須等到插秧結束。”
“那就慢慢等唄,記得給沉娘子食宿費就是。”朱銘并不著急。
父子倆悠然下山,行到半山腰時,天色已經變暗。
朱國祥忽地皺起眉頭“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沒有啊。”朱銘說。
“肯定忘了什么”朱國祥搖頭思索。
朱銘勐拍大腿“臥槽,祺哥兒還在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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