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衡調侃道“莫給他面子,平庸便是平庸。這廝經學遠勝于俺,寫詩卻連俺都不如。”
“伱怎考不中舉人”余大淵很是不爽,故意去戳他痛腳。
盧衡卻不生氣,嘿嘿笑道“科舉又不考詩賦,俺也沒法。”
宋代考取舉人的難度,比明清兩朝要低得多。眼前這二十個士子,有四分之一都曾中過舉,他們算是全縣的讀書人代表。
黃晟拖著板凳過來,問道“俺聽人說,成功賢弟還有個諢號叫插翅虎”
“有嗎我怎不知。”朱銘更喜歡做呼保義。
黃晟又問“那些賊寇是否要吃人肉”
朱銘有些無語“閣下聽誰說的”
盧衡插嘴道“縣里都這么傳,說那楊氏兄弟,專剖嬰兒心肺下酒。”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朱銘解釋了幾句,便說起整個戰斗過程。少不了添油加醋,對剿賊細節進行藝術化處理,反正朱銘親自提刀與賊首大戰了幾回合。
士子們聽得眉飛色舞,恨不能親自陣殺賊。
聊完剿賊之事,余大淵說道“成功詩才卓越,不若加入俺們的七香社。每年春秋兩季,七香社都要舉行詩會,諸多士子一起談詩論道。”
“余兄盛情相邀,在下自當從命。”朱銘當然不會拒絕,他打算在西鄉縣造反,多認識幾個本地讀書人也好。
有個現象很奇特,北宋詩社遍地,恰恰是科舉取消詩賦之后才蔚然成風的。
以前是考試工具,把人搞得苦不堪言。
取消詩賦之后,反而用來耍樂子,詩社一堆一堆冒出來。
院子的另一邊,陸提學處于微醺狀態,正在請教農業知識“這花朵的雌雄如何區分”
朱國祥叫仆人取來木炭,在地畫了很大兩朵花,盡量用通俗詞匯解釋“這里是雄蕊群,分為花絲和花藥。花絲便如男根,花藥便是卵蛋,能夠產生大量花粉。”
“我知道了,花粉便是那物。”陸提學捋胡子笑道。
朱國祥繼續說“這里是雌蕊群,分為柱頭、花柱和子房。花粉從這里進入子房,便可陰陽交媾,結出果實子粒來。”
陸提學蹲著看了半天,嘖嘖稱奇說“有趣,有趣,著實有趣。吾有一族弟陸游他爹,平日喜養牡丹,卻不料那牡丹花,竟是哈哈哈哈”
朱國祥說道“牡丹雌雄同株,一般雄蕊更多,雌蕊更少。”
陸提學笑得更開心“待下次相見,我先讓他用鼻子湊近了聞,再指著牡丹說這是公的”
朱國祥哭笑不得。
好半天收起笑容,陸提學又問“還有甚新鮮說法沒”
朱國祥正色道“我有兩種作物,從海外得來,叫做玉米和紅薯。即便種于山地,玉米也可畝產一石。若是種于好地,兩石亦可收獲。至于紅薯,類似于芋頭一般食用根莖,畝產更高。”
畝產一石,那是沒有化肥,且玉米種子退化后的產量。如果全都是良種,再把化肥用,最高畝產能有十多石
陸提學驚道“山地種糧食畝產一石”
朱國祥點頭說“紅薯玉米皆已種下,再過兩個月,玉米便可收獲。”
“種在哪里”陸提學問。
朱國祥說“就在本村。”
陸提學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明日帶我去看看若是屬實,吾當在整個利州路推廣。”
更改一下時間,每日兩更,午九點,下午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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