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后續移民,會安置在廢茶山與大明村之間,慢慢的建屋開荒連成一片。
安排好工作,朱國祥原路返回。
朱銘把新任主簿的事情說了一下“得找時間去試探試探。”
朱國祥道“一起去。不管他什么態度,都要盡量迎合,不能讓他耽誤了大明村的發展。”
朱銘笑道“新來的主簿,無非兩種情況。一種是想要盡責做事,一種是躺平了擺爛。躺平的咱們不怕,想做事的就要防著點。不過嘛,他的敵人不是咱們,而是縣衙那群胥吏。就算收拾了胥吏,還有向知縣壓著呢。”
鄭泓也跟來“俺打算在大明村住幾日。”
“住多久都行。”朱銘說道。
朱國祥問“想不想去參觀炒茶作坊”
鄭泓尷尬一笑“有點想。”
朱國祥說“你不用挖空心思,采摘秋茶的時候,鄭家可以隨便派人來觀摩。”
“朱相公真是仁義”鄭泓感嘆道。
既然早晚要泄露技術,還不如賺鄭家一個人情,反正已經簽了五年的期貨合同。
收購價是定好了的,朱家橫豎不虧,鄭家自己看著辦。
五年之后,大明村已經不缺錢了
回山寨的路,朱銘又碰見薛道光,這道士正在村里四處轉悠。
薛道光也不把自己當外人,來就問“小友,山可有屋子我想借一處住下。”
朱銘隨便往遠處指去“到處都是山,閣下隨便尋個山頭,便可結廬修道。糧食、食鹽、蔬菜,都可以下山購買,只要道長出得起錢。”
薛道光說“獨自結廬太費時間,借間茅草屋就行。”
“修道不是應該在深山嗎”朱銘問。
薛道光說“我這一脈不同,前幾年我都在東京鬧市修行。不在俗世滾幾滾,哪能修出真道心”
“隨便你吧。”朱銘說道。
金丹南宗五祖,名氣大得很,朱銘自然是知道的。
特別是薛道光的徒孫白玉蟾,跟朱熹屬于同時代的人。
白玉蟾和朱熹,估計沒有見過面,但他們有許多共同的朋友,彼此都想向對方請教道法和儒學。
白玉蟾聽到朱熹病逝的消息,還專門寫了些詩文,來表達惋惜和崇敬之情。
薛道光的徒弟、白玉蟾的師傅,便是那位陳箍桶。
至于這個薛道光,修道之前一直是和尚。
薛道光跟著父子倆攀爬山,剛剛踏進山寨,就見一群讀書人在大呼小叫。
“快測量秤砣的體積”
“尺子呢尺子拿過來”
“快快研墨”
薛道光指著那些讀書人“這是在作甚”
“求道。”朱銘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