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差不知如何回答。
“你們在此等待,我去去就來”
朱銘牽著聚寶盆下船,騎馬直奔城門而去。
在過門洞的時候,朱銘亮出官牌,問道“縣衙賓館在哪邊”
守城門卒連忙行禮,說道“順著主道一直往北,看到縣衙再往東。”
“多謝指路”朱銘打馬而走。
那門卒歡喜起來,對同伴炫耀“這是位知州,跟俺說多謝呢。”
同伴嘀咕道“又沒給你錢財,值得高興什么”
“賞錢俺領過,卻沒被當官的謝過。”門卒越說越興奮,打算下班回家告訴妻兒,這件事他能吹一輩子。
朱銘快馬沖到賓館門口,亮出官牌徑直走入,問道“知府王杰可在”
賓館差役說“王知府還在歇息。”
“帶我過去”朱銘呵斥道。
差役欲言又止,只能硬著頭皮帶路。
來到客房外,朱銘懶得敲門,一腳把房門踹開。
這位知府老爺,光溜溜躺在床,身邊還躺著兩位歌姬。
三人瞬間被驚醒,歌姬慌忙遮掩身體,王杰也到處找褲子。
“伱你你”一時間不知褲子在哪兒,王杰指著朱銘怒吼,“斯文掃地,斯文掃地,這成何體統快快把門關”
朱銘勾腳關閉房門,自己卻站在里面。
王杰也顧不得罵人,胡亂薅了一條褲子,穿好才發現那是歌姬的。他只能穿著歌姬的褻褲,在床爬來爬去,最后發現自己的衣物全在地。
當初攀附蔡京的官員很多,而且蔡京被罷相,卻住在東京不肯走,余威尚存,牽連丟官的蔡黨極少。
王杰被罷官,是他自己留下了把柄“迎餞北使,以淫縱獲罪”。即私自招待遼國使者,而且還跟使者一起玩女人。
幾年前,王杰就被人堵在床,今天卻是又來一回。
不等這貨把衣服完全穿好,朱銘就抓住他腰帶往外拖。
王杰的幾個隨從,早已得到消息,此刻全都站在門外。只見房門打開,自家老爺衣衫不整,被同船的朱知州拎著走。
“快放開,有辱斯文”王杰慌張大喊。
朱銘卻置若罔聞,把人抓到賓館門口,非常粗暴的橫放于馬背,然后翻身騎馬而去。
王杰的親隨都看傻了,邁開雙腿瘋狂追趕。
“哈哈哈哈”
賓館差役們愣了半晌,隨即爆發出一陣哄笑。
這事兒太有趣了,知府被知州抓走,衣服都沒穿好,可以八卦一整年。
馬背太過顛簸,不停頂著胃部,王杰直想嘔吐。他已經不敢說話,一路捂著臉,生怕被人認出來。
一直來到河邊,朱銘才將他放下,這貨趴在原地便干嘔起來。
緩了好半天,王杰終于被親隨扶起,卻見朱銘早已經登船。
他穿好衣服沖去,憤怒質問“爾安敢如此對待同僚,吾定要疏彈劾此事”
朱銘說“此刻已經過了正午,還要官船等你多久你只是路過東明縣,按制當在驛館下榻,怎違例去了縣衙賓館,還讓本地的歌姬作陪誰有錯在先,自己好生想想”
王杰氣得滿臉通紅,卻又拿朱銘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