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國家施政,也暗合其道理,不自覺的受這兩本書影響。
“諸君,今日講完,有緣再聚,”朱銘朝著眾人拱手,“吾完婚之后,便離開金州。婚禮一切從簡,只請幾桌親友。諸君也莫要贈送貴重禮物,寫首詩詞相贈即可。若我成婚,能湊齊五百首詩詞,也不失為一樁雅事。”
“當為先生作詩以賀”眾人說道。
朱銘又言“實在寫不出來,打油詩也可湊數。”
“哈哈哈哈”
眾人大笑不已,在歡快的氣氛中散去。
朱銘依舊住在州衙內宅,反正新任知州還沒到任。
他用三天時間,把朱熹的中庸集注抄下來,只略微增刪少許細節,把明代的一些思想也加進去。
這個版本,以朱熹的理學為主,本身就融合洛學和心學,是宋代中庸之學的集大成版。
同時朱銘又撰寫性命說,以王安石的學問為主,又摻雜朱熹的闡述,再加入部分陽明心學,徹底彌合王安石學問的割裂感。這篇文章按照正常發展,就算有人能寫出來,至少也應該出現在明末,它是對前面四百年學說的融匯完善。
特別是“性太極,情陰陽”,完美解構性本論。傳播出去肯定引起爭議,它違背了性善說,但又符合儒家思想。贊同的人肯定很多,反對的人也不會太少,平時探討學術,兩幫人估計能打出了狗腦子來。
王陽明“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那四句,也被朱銘正式拋出。但被朱銘篡改,“心”改為“性”,“意”改為“情”,其實都是一個道理,說法不同而已,反而更貼合對中庸的闡述。
“父親在作文章”張錦屏端著羹湯進書房。
張根回答“在讀朱成功的文章,一些感悟順手寫下來。”
張根也不知道自己要在金州待多久,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趁機搞學術研究。
他哪個學派都不是,學問直接承自宋初道學。新學他也學過,洛學他也接觸過,朱銘這套融合各派的理論,張根接受起來毫無違和感。
甚至張根覺得,大學、中庸就該這么解,那幾派吵來吵去有啥意思融合各家,取長補短,方為正途。
張根決定撿起這一套,在金州進行發揚完善,他不覺得這是啥道用學問。如果非要弄一個名字,可以稱為金學,或者叫金州學派。
金州的諸多官吏和士子,就是這套金學的基礎。
現在肯定不能迅速發揚光大,但只要皇帝和奸黨沒了,他們就能迅速傳播,成為大宋新一代的學統。
張錦屏站在旁邊看著,忍不住拿起新出爐的中庸章句疏義翻閱。
她能夠看懂,也覺得有理,但僅此而已,跟普通士子沒啥區別。
張錦屏更喜歡雜學,家里的濕法煉銅,她就專門去學過。外公家的那些雜書,她也都有涉獵,還喜歡玩表哥發明的七巧板。
相比起中庸章句疏義,張錦屏更愛讀朱氏算經,以及道用策里稀奇古怪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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