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宇文常也牽馬出來,身邊跟著幾個親隨。
眾人驅馳向南,很快來到一個河邊小鎮。
宇文常立馬鎮外,說道“此為漢源鎮,東邊還有個通望鎮,從南邊來的生夷,便在這兩鎮互市買賣。至于西邊的五部落蠻,他們直接到州城交易。”
朱銘問道“五部落蠻,究竟是什么來頭怎全都有漢姓”
宇文常道“說不清楚,但肯定不是漢人,風俗習慣完全不同。唐時他們被稱為兩面羌,可能是學會了說漢話的羌人。五部落蠻極為狡猾,我若有五千大軍,必定先把五部落蠻給滅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五部落蠻還真就在臥榻之側,最為接近漢人聚居地,而且沒有大渡河天險阻隔。
“五部蠻作戰極為悍勇嗎”朱銘問道。
宇文常搖頭“他們穿的是皮甲,武器也只是土弓、土槍,野外打仗其實并不強悍。但他們多居住在山中,壘石為碉堡,一村往往有數堡。那些堡壘也不難攻打,但難免有所傷亡。攻下一個村落,非得死傷一二十人不可,我哪有恁多兵力去消耗”
這就有點尷尬了,五部落蠻是屬烏龜的,遇到官兵就躲進龜殼里不出來。
那些簡易小型石堡,可以用火炮教他們做人。都不須使用重炮,一兩百斤重的野戰炮,幾炮就能擊垮碉堡。
朱銘問道“可否用拋石車”
宇文常反問“成功會造拋石車嗎”
“可以嘗試一下,應該不難。”朱銘說道。
宇文常笑道“那成功可以造幾架出來,今后五部落蠻再敢來劫掠,便用拋石車去砸他們的石堡。”
朱銘又問“河邊都種稻米”
朱銘問的是漢水,也就是流沙河。宋代的漢源縣城,不在大渡河邊上,而是在漢水的中游。
宇文常說“河邊種稻米和油菜,旱地種粟米和高粱。”
朱銘說道“我帶了些玉米紅薯來,可在旱地種植,特別是山地。”
“玉米紅薯,我也略有耳聞,明年可在黎州推種。”宇文常頗為高興。
眾人繼續騎馬南行,一直來到大渡河邊,朱銘問道“從漢源鎮至此,百姓衣著似有不同。”
宇文常說“皆熟夷也,已會說漢話,也學會了種稻米。這邊有兩千余戶熟夷,已編制保甲,愿意聽從官府政令。但他們長期受官吏盤剝,早已怨聲載道,我上任之后盡量安撫,可是總有胥吏陽奉陰違。”
“可改了漢名漢姓”朱銘問道。
宇文常說“只有里正和保甲長,才有漢名漢姓,每年按照定額繳納賦稅。”
朱銘知道第一步該咋辦了,勸導這里的熟夷種玉米紅薯,同時懲治盤剝他們的胥吏。獲得熟夷認可之后,給他們改漢名漢姓,然后進行編戶齊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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