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彥仔細打量,贊許道“確實好看,也頗新穎,待俺回家也圍腰上黃。”
瞬間就有官員,把自己的黃色腹圍獻上“相公何必等回家在下的腹圍,是今日新系的,相公喜歡可拿去用。”
李邦彥哈哈大笑,接過腹圍自己系上,還讓人搬來鏡子照來照去。
李綱看得直搖頭,轉而對旁邊的秦檜說“時局艱難,宰輔如同浪子,于國有何益處”
秦檜低聲說“幾位宰輔之中,這位李相公已是最有人樣的,咱們想做事都得借助于他。”
“這頓酒喝得別扭”李綱憤懣道。
此時的秦檜,跟李綱關系還不錯,他們都是正直耿介之輩,在新生代清貴官員當中名聲極好。
特別是李綱跟岳父劃清界限,李氏的門生故吏趁機宣傳,名望那是蹭蹭蹭上漲。
趁著旁人不注意,秦檜說道“閣下那位連襟,最近擊敗鐘相奪取了江陵。”
“聽說了,實為朝廷心腹大患,”李綱嘆息道,“他若不作亂造反,今后必為大宋宰輔”
秦檜說道“他已納了帝姬,又曾為太子仗義執言。為今之計,只有擁立太子登基,或許可以招安朱家父子。”
李綱翻白眼道“占領川峽,已是割據一方,怎么可能招安”
“死馬當活馬醫,只得一試,”秦檜說道,“如今的官兵,也就在山東河北,還能跟不成氣候的賊寇打仗。朱成功文武雙全,讓他占據川峽兩三年,恐怕能練出十萬虎狼之師。”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李邦彥醉醺醺離場,眾多賓客也陸續散去。
“伯紀兄,且上俺車來”
李邦彥把李綱給拉住,拖上馬車單獨說話。
這廝是真喝醉了,跟李綱勾肩搭背,竟然來一句“哪天朱相公得了天下,伯紀兄可要幫俺美言幾句。”
李綱大驚“公相何出此言”
李邦彥笑著說“閣下與朱成功是連襟,前日里斷絕翁婿之情,無非兩面押注而已。以俺觀之,朱氏必得天下,伯紀兄今后也是皇親國戚。”
“你這賊廝,枉為大宋宰輔,竟然說出這般言語”李綱怒急,把李邦彥推開,自己跳下馬車。
李邦彥追出去,被街頭晾風一吹,思及剛才失言,瞬間嚇得酒醒了大半。
樊樓之前,許多達官貴人,都系著黃色腹圍。
這種奇怪的流行裝扮,被保守人士稱為服妖。城外貧民忍饑挨餓,富人們卻還在搞服飾創新,而且什么新鮮樣式都能快速流行。
李綱看著打扮鮮亮的人群,又想起李邦彥那句醉話,心中泛起無限的酸楚滋味。
李邦彥回到家中,美美睡上一覺,開始給朱銘寫密信。
一本唐詩選輯是他們的單線聯絡密碼本,方法是朱銘傳授給李邦彥的。
這封信的內容嘛,無非王黼又在禮部做官,金人在邊境練兵等等,甚至連京城糧價漲了都寫進去。
此信快馬快船送出,走的還是大宋官方驛遞系統。
而陜西的驛遞系統,總算把種氏女、折氏女送來,折家的女兒以探親名義南下。
白天有事,忘了說一句,各位書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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