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銘翻了個白眼:“是安南國王主動進獻的。”
“兒子主動獻出親媽?”朱國祥大為驚訝。
“你以為呢?”朱銘說道,“我又沒見過那個杜太后,誰知道她多老多丑了。除了安南國王主動獻媽,你覺得誰會索要一個太后?”
朱國祥嘀咕道:“她兒子真是神經病。”
朱銘卻說:“她兒子聰明著呢。一個未成年的過繼君主,能夠安撫那些托孤大臣,并且還搞內政軍事改革,二十歲不到就把改革完成。改革期間激起叛亂,又伴隨著外敵入侵,這些亂子全都被他解決。還玩了一出大禮議,把宗廟祭祀換成自己的親爹,趁機牢牢把控大權。以至于剛滿二十歲,就不知道自己該干嘛,跑去煉丹求仙、大興土木。你覺得這樣的國王,真會是一個白癡?”
“那么厲害?”朱國祥驚訝道。
朱銘說道:“周邊這一圈屬國。西夏、大理、高麗、日本、安南、占城……這些國家的國王,恰好全都非常英明能干。我們的運氣很好啊。”
“那個段譽不是傀儡國王嗎?”朱國祥其實不怎么關心國外,他執政期間主要在改善內政。
朱銘說道:“段譽之前的大理國王,一個個全是傀儡,中間甚至還被篡權過一次。段譽雖然還是被高氏壓制,但他連消帶打穩坐江山,已經算是最厲害的大理國王。只不過資源和環境都不行,他已經做到自己能做好的極限。”
朱國祥點頭:“也有道理。”
朱銘繼續說:“那西夏國王,從小被母親和權臣操控,靠著跟遼國聯姻奪回大權。接著又提拔文官遏制李察哥,在遼金時期改變外交傾向,繼而又毅然決然倒向大明。現在又暗中結交西遼和克烈部……他的每步棋都走對了,稍微錯一步都得完蛋。”
“還有那高麗國王,被權臣軟禁了三次,結果他干掉了三個權臣。我聽高麗籍的大臣說,這家伙其實非常喜歡自己的姨媽老婆。但第一次鏟除權臣,他就狠心把自己的姨媽王后給廢了。第二次鏟除權臣,其精彩程度能拍成宮廷劇……”
“還有那日本國王,被親爹搞得毫無尊嚴。親爹是法皇,兒子是天皇,他自己夾在中間徹底失勢。現在還不是漸漸控制朝堂了,大明當初發兵殺過去,正好成了他奪回大權的契機……”
“這些屬國君主,沒一個是傻子!”
“甚至就連那黃頭回鶻的首領,也有著雄主之姿。如果不是大明在控制,黃頭回鶻多半已經統一青海,現在都忙著去攻打西藏了。”
“漠北的克烈部和蒙古部,這兩個大汗也能折騰。”
“更別提西域還有個耶律大石……”
朱國祥懶得聽兒子抱怨,笑呵呵說:“你慢慢治理國政吧,我造木工機床去了。”
等朱院長走了,朱銘靠坐在龍椅上,伸手撫摸著天鵝絨墊子,突然之間感覺有些身心疲憊。
黃河治理工程,一直在順利進行,已經決定明年春天放水分流。
為了避免重蹈北宋覆轍,分流時會非常小心,整個過程將持續四年。每年增加一點南流的水量,直至四年之后,再徹底堵死北流,最終完成黃河的人為改道。
也不知出使船隊現在到哪兒了。
前往塞爾柱的使節船隊,去年冬天順著季風洋流出海,經馬六甲和印度洋前往塞爾柱。
半年時間,應該是快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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