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我往水面上又看了眼,這一看不當緊,不禁嚇得渾身冷汗直冒!就在離那條巨蛇尸體消失的地方不遠處,竟然隱約又出現了一條彎曲的水紋!
我本能的去摸手電,可摸了一陣,才發現手電早已被剛才那條巨蛇撞入了水中。我急忙再次轉頭朝水面望去,那條水紋又消失了,使勁揉了揉眼睛,還是沒有發現一點異常的情況。
深吸了口氣,急忙發動了車子。三輛車還算比較平穩的往前走了大約二百米左右便下了石橋,前面出現了岔路,像“y”字型一般,左右分出兩條。
周揚他們所有人全都停在了右邊的岔路上,前面的吉普剛剛走到岔道口,對講機中便傳來剛子的叫聲:“哎呀,我滴媽呀!差點掉下去,差點掉下去!大山,高勝你們可得小心著點,前面是他娘的深淵!”
我答應了一聲,瞪起眼睛提了提神。這兩條岔道比剛子說的還要險,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形成的,岔道非常窄,和剛才的石橋差不多,只不過一邊緊鄰著無底的深淵,另一面前半段是湖面,后半段是陡峭的山巖!
走在這種路上,以我的開車水平,更是不敢再東張西望。周揚他們的車全部停在山壁的位置,可能也是對這片湖水產生了畏懼心理。我們過去時,他們正在休息,大部分人在吃東西。車還沒停下,張栩梅就帶著我們地勘隊的另一名女隊員過來了。
“大家趕緊下來休息一下吧,吃點東西。”隨即又關心的問我道:“小秦,沒事了吧?”
“沒事了,謝謝梅姐。”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張栩梅,然后去車里拿了點吃的,就地背靠著山巖坐下來。原本想坐在車里,可看著眼前的深淵,老感覺車會滑落進去。
剛才說話的時候,我還偷偷看了眼那個女地質勘探員。她叫周俊楠,是我們地勘隊除了張栩梅之外的唯一一名女性。
三十歲剛出頭,將近一米七的高個子,雖然長得不怎么好看,但完全對得起觀眾。高挑細長的身材,更是顯得風韻十足,一頭烏黑的短發,再配上白皙的皮膚,給人一種十分干練的感覺。
這個人一直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自從見到她,就沒聽她說過一句話,至少我是沒聽到過,有可能她說的時候,我很不幸沒在場。以前我曾私下里問過張栩梅,她也感覺十分怪異。
據說,周俊楠曾是個很開朗活潑的人,可自從確定了去白云鄂博執行任務,過了沒多久整個人就發生了很大變化,除了工作正常外,整天沉默寡言的極少說話。問她什么原因,只是說身體不太舒服,不想說話。然后就默默走開,一個人呆著了。
七十年代末,國內的階級斗爭還沒有完全消除,人們潛意識里留下的階級觀念仍然沒有什么改變。周俊楠的父親是個在文革時被打倒的知識分子,也就是被扣上走資派的那一隊人。
正因此,原本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在政治上必定要遭到歧視,生活上必定要受到冷落。好的時候,大家跟她相處的還算過得去,這一變得的怪異,開始時還有人問問,后來也就沒人管了。
反正是個背景有問題的,她自己不想說,誰還會主動和她搭話。外出的這段時間,也就是張栩梅作為女同志,和她說幾句。
不過,我現在沒有心情琢磨她,尤其在這么恐怖的地下空間里,而且還是在我剛剛差點被一條快要成精的巨蛇給殺死的時候。
使勁搖了搖頭,放下了周俊楠。我往前面的深淵處看了看,很寬,手電筒根本照不到對面的那條岔路。有幾個大膽的小兵,直接坐在了深淵邊上,還不時朝陸可兒她們那邊瞧兩眼,似乎在向隊中的幾個女孩子展現自己的膽量。
我往深淵邊上挪了挪,用手電往下面照了一下,非常陡,幾乎是筆直的。不過巖壁并不怎么光滑,很多突出的尖銳石塊上還掛著一些東西。不過離得太遠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