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安保算得上訓練營之最,遠離宿舍區,不易被人發現。更重要的是這里足夠隱蔽,就算動些私刑也無所謂。人死了,用毯子裹起來深埋就可以。反正訓練營的冤魂不止十數人。
盛夏的夜晚依然有些涼意,水下的溫度很低,初入時也許還覺得涼爽,呆久了就會感覺渾身冰冷僵硬,瑟瑟發抖。
青川煜從昨天開始就忙于任務沒有睡覺,今天又被關在這樣陰冷的地方,困意來襲只好靠著水牢的鐵欄桿稍作休息。
好在沒過胸口的冷水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不至于太困倦。
昏昏沉沉之中,青川煜忽然聽到后上方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他回頭一看,發現郁江正坐在后面的高臺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這種氣氛其實有點古怪,尤其從某個角度來說青川煜落到如此田地都怪郁江,但青川煜卻露出笑容,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下來。
“如果我說,我是故意的呢”郁江朗聲詢問。
“故意就故意的吧,如果我能早點到,你的計劃就沒辦法成功了。”青川煜表現得很坦然。
“你這個人真奇怪。”郁江側頭,“難道真的沒有人能讓你生氣嗎”
青川煜反駁道“當然有,如果你向警察出賣,故意陷害我,我當然會生氣。但今天的事”
“你真的會生氣”郁江毫不掩飾自己的質疑,“我懷疑真到了那種情況,你也會在自身找原因。”
青川煜無言,因為他發現自己確實無法反駁郁江的話。
如果搭檔或者戰友出賣他,他大概也是失望多于憤怒的。
青川煜從小到大只感受過兩次真正的生氣,一次是面對殺害父母的兇手,一次是看到降谷零被頑劣的孩童欺負。
“安室透來找我了。”郁江忽然開口說。
青川煜微愣,連忙替摯友開脫“他應該只是希望我能獲得公平的機會”
郁江打斷他“你們來訓練營之前就認識吧”
“你怎么會這么想”
“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我一般不會問任何人。”
青川煜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他和降谷零表現出來的熟絡容易惹人懷疑,但沒想到郁江這么快就確定了。可無論如何,哪怕郁江掌握了切實的證據,他也不會承認。
于是青川煜嚴肅地表態“你想多了。”
其實真要算起來,他和郁江也算舊識。
見青川煜不承認,郁江輕飄飄地揭過了這個話題,轉而問“為什么要進入組織你的性格并不適合組織。”
對于這個問題,青川煜早已在心中回答過無數遍了,他不假思索地說“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誰愿意下地獄呢”
他沒有敷衍回答,更沒有顧忌訓練營隨處可見的監控吹噓什么。
他用“地獄”來形容組織,仿佛大家擠破了頭皮也想獲得的代號,在他眼里不過是無可奈何之下的被迫選擇。
這番回答在郁江這里刷足了好感度,讓郁江連帶著把青川煜第一天就害他吃虧的仇怨一并拋之腦后。,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