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嗎,你被拋棄了”
“怯懦軟弱的小鬼,組織不適合你。等著吧,總有一天你會凄慘地死在這里,也許是明年,也許就是明天”
“別想了,你永遠也不可能通過考核”
“烏丸郁江,你有什么資格冠以這個高貴的姓氏”
“懦夫”
“垃圾”
“廢物”
“你怎么還不去死”
漆黑一團的腦海中,唯能聽到一聲又一聲尖銳的批評與咒罵。它們像惡鬼死死纏著郁江,把他向萬丈深淵拖去。
郁江高高舉起雙手,拼命掙扎著,像溺水的人拼盡全力試圖浮上水面。
“我弟弟應該已經死了。”
咚
郁江一窒,心臟被人用鐵榔頭重重錘擊。
“被組織的惡浸染的那些人,就像帕佩特一樣,恐怕連鮮紅的心臟都早就被邪惡染黑。”
“我最初臥底進組織尋找弟弟,只是為了給我自己一個交代。”
“走吧。”
剎那,郁江身上的力氣盡數褪去,連最后的心氣也蕩然無存。
好像無論他如何努力,等待他的只有永遠沒有盡頭的漆黑夜色。
既然如此,就這樣吧
郁江松手,任憑自己緩緩墜入深淵。
不知道是不是在黑暗中停留了太久,郁江恍惚間似乎看到了一抹微弱的光亮。
他抬腳朝光的方向走去。
走啊走,走啊走,走著走著他就醒了。
嗯,醒
郁江睜開眼。
入目是一片干凈的潔白。
這種可以反射所有有色光的顏色,讓久行黑夜的郁江略有些無措。
不過很快,理智回籠,郁江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他好像正在開車追趕赤井秀一,然后赤井秀一突然拐彎,他剎車不及不,不是剎車不及,是剎車失靈
很好,現在他還活著,應該是被人救了。那這里大概率是一家醫院。
郁江想坐起身好好看看周圍的環境。
然而就在他腹部用力打算坐起來的時候,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突然席卷了他的胸腔,同時四肢也充斥著無力的感覺。
他似乎躺太久了。
郁江深知這種事不能急,要滿滿來。
他深呼吸,隨之肺部像是被火燎過一樣,疼得要命。
什么鬼
他到底昏迷了多久
郁江至少花費了五分鐘時間才勉強支著身體坐了起來,他顧不得平穩呼吸,連忙打量起自己所在的房間。
這間房子不大,只有二三十平米左右,房間正中擺了一張病床,旁邊還有兩臺醫療器械。天花板垂下兩個點滴架,其中一個掛著營養針,針頭就插在郁江的手背上。
很顯然,這里是某醫院的單人病房。正前方貼著一張衛生細則,用日文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