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差不多了，幾個人開始分別聊天，龍總正好靠近季東來，也開始湊過來聊天，季東來放下酒杯示意對方繼續說。
「季總，你說咱們那么多科學家，咋很多東西還是做不出來呢？以前咱們啥都沒有的時候，說弄出來啥東西，幾年也就弄出來了，現在科學家一大把一大把的，弄什么看著都很困難呢。」
「別的不說，汽車發動機，芯片，航天飛機咱們都沒有，這是咋回事？總感覺咱們這幫人一代不如一代呢！」
龍總說這些話時候義憤填膺，跟前李東鋅也聽到了對方的話，轉過腦袋，心里充滿緊張。
龍總文化水平不高，能夠混到現在的位置上，海內外各處走，很能夠說明問題，一旦
季東來回答的不讓對方滿意，很容易得罪人，李東鋅手輕輕的捂在嘴上輕輕咳嗽一下，季東來明白對方的意思，拿著腳碰了一下師兄。
「龍總，其實這個問題好回答，只不過都是體制內的人他們不好
說，我不是體制內的，多說那么兩句酒話，大家別介意！」
說著季東來目光在屋內轉了一圈，給龍總那邊點了一根煙，剩下的交給師兄給幾個人點上，屋內漸漸安靜，龍總靜靜地聽著。
「其實這件事和四個方面有關，技術，工藝，能力，人品！」
「科技一直在升級，工藝也一直在升級，不懂得工藝的應用那是認知的問題，懂得工藝又做不到位，那是能力的問題，懂得工藝能做到位又做不到位，那就是人品的問題！」
「據我所知，很多科研結構里面論資排輩很嚴重的，越是科技發展到后期，這種情況越是嚴重。國企科研機構尤其如此，以前為什么感覺很多東西做的非常快，因為大家沒有那么多論資排輩。」
「尤其開國的時候，來自海外的回歸科學家很多。這幫人都是在優勝劣汰之中大浪淘沙回來的，不說每一顆都是金子，很多人甚至是鉆石白金。根本不屑于爭權奪利，不然他們就不會從優渥的環境中回到一窮二白的國內，到沙漠里面吃糠咽菜做工程。」
「現在則完全不同，人們進入任何機構為的只是那一份工資。每一個人的工作和上學的時候一樣，按照級別打分然后晉升上去。每一步都是程式化程序化，有些人是內心中存在著想法，然后進去機構。」
「但是你一個小研究員誰給你帶項目的權利？更不會讓你單獨做項目，你首先要獲得主管領導同意，層層上報，一旦你的項目和某個主導領導項目是對立的，不用說撞車，你這輩子都別想在科研機構出頭。」
「所以現在你看到了我們國家科學家越來越多，但是科研成果卻越來越少！不光是中國，舉目四望，全世界都是如此，所以不用擔心……」
說道科研這個話題，季東來深有感觸。
范中保就是自己從機構里面挖出來的，現在絕對是公司的一塊璞玉，整個公司的衛星和通信項目一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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