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聞言神情豁然一變,看著面前一臉淡然的巫,眸光明滅不定。
“你知道?”馮聲音低沉道,
“什么時候?”
“在她回到洛水之后!”馮部落的巫回道,
“我畢竟是祭巫,祭祀了大河那么長時間,總該能發現什么,神女回來后,我便發現洛河有靈了!”
馮聽到這話頓時明白對方是真的發現了洛女的身份,眸光狠狠地瞪著對方,
“我不許你打她主意!”
馮部落的巫聞言目光古怪地看了一眼馮,而后苦笑一聲,“首領,她是大巫神女,我怎么敢打她的主意!”
“只是我部一向祭祀洛水,如今洛水的靈既然回來了,那祭祀便已經有了主人!”
“祭祀洛水,便如同再祭祀神女。”
“我們部落的未來,已經和神女連接到一起了!”
“除非……”
“什么?”馮下意識地問道。
“除非我們不再祭祀洛水!”
馮聞言臉上卻是閃過一絲遲疑,他心中不想把洛女看作部落的神,但若是決定放棄祭祀,讓族人們失去庇佑,他也不愿意看到。
“首領認為,部落祭祀洛水,大巫知不知道這件事?”馮部落的巫見狀,又開口問道。
馮聞言皺了皺眉頭。
“我不認為大巫他不知道,神女之所以回洛水,或許正是大巫所為!”馮部落的巫搖了搖頭,接著他抬頭遙望向祖地的方向,
“大巫他遠比我們看的更遠,神女回來后,他并未阻止我們繼續祭祀洛水,或許他是在讓我們自行選擇。”
“巫祭神靈,是否走上這條路,在我,在你,也在我們的族人!”他深深看了一眼馮,而后緩緩開口道。
一時間,馮陷入沉思中。
……
“轟!”
大荒東域,一道如同一座小山的獸影倒飛出去,重重砸向一旁的山壁,伴隨著一陣轟響,山石震落一地,卷起一陣塵霧。
“卡擦!”
塵埃散去后,只見一個人族青年踩著碎石緩緩走了過來,他看著眼前死去的異獸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后伸手拔出插在異獸頭顱上的石矛,沒有多做停留,轉身向著一旁的山谷中走去。
這座山谷看起來十分荒涼,谷中并沒有生長任何草木,而是一片碎石地。
舉目望去,四周隨處可見,散落在地上一根根各種各樣的獸骨,其中不乏有一些異獸的骨骸。